阴司与阳间的界门在晨光中缓缓闭合,谢云祥脚踏清辉落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筑基初期的修为让他周身气息愈发凝练,冰晶令牌藏于袖中,既透着太阴寒芒,又裹着孟婆赠予的温情与温彦遗留的书卷气。置换符在丹田内轻轻震颤,指向长安城东南方向——那里的能量波动最为强烈,正是灵山在阳间布下的核心节点。
刚入城门,一股混杂着佛香与焦糊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行人稀疏,不少百姓面带惶恐,低声议论着“玄都观遭了天谴”。谢云祥心中一动,玄都观乃隋代传承至今的道教圣地,占据长安九五贵位,与兴善寺隔街对峙,正是佛道博弈的核心之地 。他加快脚步,穿过朱雀大街,远远便见玄都观上空笼罩着一层暗金色佛光,观门紧闭,墙角的苍松已被佛光灼烧得焦黑。
“外来修士,止步!”两名身披袈裟的僧人拦在观前,手持降魔杵,佛光缭绕间透着盛气凌人。“此观已归灵山接管,凡道教信徒一律驱逐,尔等俗子速速退去!”
谢云祥指尖置换符流转,瞬间看穿僧人修为——不过是炼气后期,却借着灵山阵法的加持,气焰嚣张。他想起阴司中温彦“以智破愚”的嘱托,并未直接动手,反而拱手笑道:“二位师父,我听闻灵山普济禅师近日证道,特来瞻仰。只是不知玄都观乃道门圣地,为何突然易主?”
左侧僧人面露得意:“普济禅师已悟透‘断情正道’,奉佛祖法旨整顿阳间道统,凡执迷不悟者,皆为邪魔外道!”他抬手指向观内,“观主玄阳道长冥顽不灵,拒不归降,已被我等困于三清殿,三日后便要当众度化,以正视听!”
谢云祥心中冷笑,这正是灵山的惯用伎俩——以“正道”之名行掠夺之实,与阴司节点如出一辙。他假意颔首,目光却扫过观墙:“既如此,我愿献上薄礼,恭贺禅师证道。只是我曾受玄都观尹崇道长指点,想入观祭拜三清,以全往日情谊。”
尹崇乃玄都观前代高道,通贯三教,藏书万卷,僧人们虽骄横,却也不敢亵渎先贤之名。犹豫间,谢云祥已悄然催动置换术,将自身“修士气息”与路边乞丐的“凡俗之气”置换。僧人只觉眼前青年瞬间变得平平无奇,便挥挥手放行:“速去速回,不得靠近三清殿!”
踏入观内,佛道冲突的痕迹愈发明显。原本供奉道教典籍的藏经阁已被改为佛堂,匾额上的“玄都藏经”四字被佛光覆盖,隐约可见“灵山道场”的字样。庭院中,几名道士被僧人押着清扫,身上满是伤痕,却仍挺直脊梁,眼中透着不屈。谢云祥心中一凛,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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