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南宫容璟一身墨色常服,披着寒气大步走入。他看到沈生澜颈间的血和抵着的碎片,眼神骤然沉了下去。
“放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沈生澜摇头,眼泪涌出来:“王爷……妾身受不了了……日日夜夜被困在这里,见不到孩子,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昨夜地牢吵闹,妾身害怕……怕下一个就轮到妾身,轮到孩子……”
她哭得凄楚,手却在发抖,碎片在伤口处轻轻划动,血越流越多。
南宫容璟盯着她,缓缓上前一步:“你想怎样?”
“妾身……妾身想见孩子,想离开这暖阁,哪怕只是去院子里走走……”沈生澜泣不成声,“王爷若不应,妾身今日……就死在这里……”
“以死相逼?”南宫容璟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沈生澜,你觉得本王会在意你的死活?”
“王爷在意不在意妾身,妾身不知,”沈生澜抬起泪眼,“但王爷一定在意妾身这身血脉,在意妾身能为您开启的东西。妾身若死了,您多年的谋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南宫容璟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暖阁内死一般寂静,只有沈生澜压抑的抽泣声和血滴落地的轻响。
良久,南宫容璟忽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好。本王允你明日去院里走走,一个时辰。现在,把碎片放下。”
沈生澜知道这是极限了。她缓缓放下手,碎片当啷落地。
寒露立刻上前,夺走碎片,同时快速点了她颈间几处穴道止血。
南宫容璟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再玩这种把戏,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着,你那两个孩子,是怎么一点一点消失的。”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离去。
寒露和霜降迅速清理现场,为她包扎伤口。
沈生澜瘫坐在床边,浑身发冷,颈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但她眼中,却闪过一丝极微弱的光。
她争取到了一个时辰的“外出”。明天,她要去院子里走走。
而地牢的入口,就在后院偏僻处。
水室西南角,砖七。
她必须找到它。
颈间的伤口被仔细包扎好,缠上洁白的纱布。
吴太医亲自来换药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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