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最深的沟壑。
沈生澜抬起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她的眼神显得更加幽深。
“妾身不敢求王爷再信。”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妾身只求王爷,看在安安的份上……给妾身一个机会,查明这印记的真相。妾身保证,此后绝不再擅自行动,一切……听凭王爷处置。”
她再次搬出了安安,这是她手中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
同时,她做出了“一切听凭处置”的承诺,这是极大的让步。
南宫容璟看着她。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脚踝红肿,站在肮脏的雨巷里,看起来狼狈又脆弱。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像黑暗中不肯熄灭的灰烬,带着一种顽强的、近乎偏执的生命力。
这个女人,像一团迷雾,他越是想要看清,就越是陷入其中。
杀了她?易如反掌。
但杀了她,那个奇特的印记,韩清辞的异常,或许还有更多隐藏在暗处的线索,就可能真的石沉大海。
而且……安安会如何?
留下她?她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随时可能再次脱缰。
良久,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雨声中,南宫容璟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的脚,还能走吗?”
沈生澜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南宫容璟转过身,对身后的亲卫吩咐:“去找辆马车。”然后,他看向沈生澜,眼神复杂难辨。
“在你查明所谓的‘真相’之前,安安会继续由奶娘照顾。”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你,搬去西厢房的偏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偏院半步,也不得接近安安的主屋。”
依旧是囚禁,但换了个地方,并且默许了她“查明真相”的理由。
沈生澜低下头:“谢王爷。”
很快,马车来了。
南宫容璟没有再看她,径直上了前面一辆。
沈生澜被两名亲卫“扶”上了后面一辆简陋的青布小车。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
沈生澜靠在冰冷的车壁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怀中的血玉已经不在了,藏在了那个破瓦罐下。
那枚紫玉耳坠也恢复了冰凉。
这一局,她险之又险地暂时过关,用部分真相和彻底的服软,换来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也保住了血玉的秘密。
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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