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翻翻,打发时间。”沈生澜合上书,语气平静。她不会主动打探朝政,但也不会在他面前刻意掩饰自己的关注。
南宫容璟看着她,眼前女子眉眼沉静,经历了官映雪之事,她身上似乎褪去了怯懦与彷徨,只剩下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坚韧与疏冷。
这种变化,让他欣赏,也……让他感到一丝难以触及的隔阂。
“官氏之事,已了结。”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南宫祈霁被贬郡王,短时间内,应不敢再轻举妄动。”
“多谢王爷主持公道。”沈生澜微微颔首,语气客套。她知道,南宫容璟处置官映雪,固然有为她出气的成分,但更多是为了打击南宫祈霁,肃清与北狄勾结的隐患,稳固他自己的权位。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全然是为了她。
她的冷静和疏离让南宫容璟眸色微沉。他喜欢她的聪明,但有时也恼恨她的过于清醒。他宁愿看到她像寻常女子那样,因他的庇护而流露出依赖或感激。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半晌,南宫容璟忽然道:“安安近日如何?”
“很好,吃得香,睡得稳,拳法也渐有长进。”提到儿子,沈生澜的语气才染上几分真实的暖意。
“那便好。”南宫容璟点头,视线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话锋不着痕迹地一转,“你……近日可还有不适?”
沈生澜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问的是之前官映雪下毒是否留下隐患,以及……五年前在地牢密道那一夜后,她逃离时留下的旧疾。
她垂眸,掩去眼底一丝复杂:“劳王爷挂心,已无大碍。”
南宫容璟看着她低垂的眼睫,想起太医隐晦的回禀,说她早年寒气入体,又经生产亏损,身子底子算不得好,需得仔细调养。他放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本王库里有支上好的百年血参,稍后让燕侠翎送来。让厨房按时给你炖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具体的关怀,让沈生澜有些意外。她抬眼看他,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不必……”她下意识想拒绝。她不想欠他太多。
“给你便拿着。”南宫容璟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安安需要母亲康健。”
又是为了安安。沈生澜心底那点微澜平复下去,恢复了冷静:“是,多谢王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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