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全身,像春风拂过,却又仿佛能看透五脏六腑、前世今生。
“凡人躯壳,金丹心性。”苏晚晴开口,声音清冷如泉,“李师兄,你这次倒没夸大。”
李长老苦笑:“我何时夸大过?陆远,坐吧。晚晴长老掌管静心堂,专修神识、心性,也是宗门内...少数几个不太在乎丹鼎阁脸色的人。”
陆远依言坐下,心头却是一动。静心堂,他听说过。这是青木宗内一个特殊的堂口,弟子不多,但个个精修神识功法,擅长幻术、问心、推演。更重要的是,静心堂独立于各派系之外,直接对掌门负责。
“王癞子的事,我听说了。”苏晚晴放下茶杯,“你想翻案?”
“不是翻案。”陆远摇头,“是求一个公道。”
“公道?”苏晚晴笑了,笑容很淡,像水面泛起的涟漪,“在修真界,公道是要用实力换的。你有什么实力?一个还没筑基的剑修护卫?一个快破产的宗门里一群老弱病残的支持?还是那些看热闹的富绅?”
她说得毫不客气,但陆远没有生气。
“晚辈有的,不是实力。”他平静地说,“是道理,还有...利益。”
“哦?”苏晚晴挑眉,“说来听听。”
“第一,道理。”陆远直视她的眼睛,“李二之死,证据链完整。刘管事认罪,物证确凿,人证虽死,但死前证词已记录在案。执法堂若因一人之威而罔顾事实,门规威严何在?宗门信誉何存?”
苏晚晴不置可否。
“第二,利益。”陆远继续说,“灵境项目开业三月,总营收一万三千两白银,八百灵石。其中四成上交宗门,缓解了外务堂连续三年的赤字。与金石门的合作一旦落地,预计明年可为宗门带来至少五千灵石的直接收益,以及一条可能的碎星铁矿脉——这对整个青木宗意味着什么,两位长老比我清楚。”
竹亭里安静下来。只有煮水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说下去。”李长老道。
“现在的情况是,”陆远声音沉静,“有人为了私人恩怨和一己之利,要毁掉这个能为宗门造血的项目。毁掉它,损失的不仅是眼前的收入,更是宗门的未来信誉——以后谁还敢和青木宗合作?谁还敢投资青木宗的项目?”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丹鼎阁是很重要,但一个宗门不能只有丹鼎阁。如果炼器的、制符的、布阵的堂口,都因为怕得罪丹鼎阁而不敢做事,那青木宗离衰落还有多远?”
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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