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从武清县衙离开,往四水亭舍回去。
林寅与门子,两人两匹马,前后骑行。
林寅见知县特意给自己找了个门子衙役。
想来此人有些本事,回首见他面容清秀,年纪尚轻,鹰眼鹤相。
只是从那炯炯有神的眼神里,能感受确有几分锋芒智谋尚在。
林寅问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门子受宠若惊,慌忙答道:“大人这话,折煞小人。小人哪敢与老爷并提?小人名叫陈不平。”
“倒是个足智多谋的好名字。”
“那也全仰仗大人有着海纳百川,从谏如流的心胸和雅量。”
林寅略有所惊,这小子看上去年纪轻轻,这般会来事儿。
林寅打算试试此人的能耐手段,便问道:
“我昨日遇到这薛家商船的商贾,仗势欺人,引起纠纷,险些闹出事端,你如何看待此事?”
门子陈不平虽然也只是门子,但在衙门办差多年。思维念想也沾了些衙门习气。
门子陈不平闻言,不以为然的笑道:
“这些有了依仗的商人,向来如此。只知一味的为富不仁,敛财作恶,仗势欺人。
钱是他们赚走了,但纠纷和冲突,全都丢给了衙门,害得百姓对我们怨声载道。”
林寅闻言,也是作此想法。
不能是奸商赚了钱,惹了祸。黑锅却让自己背了,平白惹了骂名。
林寅淡淡说道:“我正打算整顿一番这些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门子陈不平,乃是受了知县之命,特来辅助林寅,闻言也谋划起来:
“大人若要整顿也未尝不可,只是要适可而止,以免过犹不及。”
“此话怎讲?”
门子陈不平继续分析道:
“我大夏朝那些富商,若是上头没权没势,哪个能长保财富,成为一方豪强?
讲白了,他们不过是上头的一条看门狗,守着财库罢了。
大人宰了一条狗,他们的主子无非再养一条就是。这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林寅颇为惊异看着这门子,虽然这般道理,他也未尝不知。
但瞧着他不过十六七岁,说话办事,简明扼要。
想来是打小就浸润于衙门,耳闻目睹。
这才能见怪不怪,如作平常言语。
“那你意下以为如何?”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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