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倒也不难。这些商人,也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
大人不妨在四水亭多加增派人手,严加盯梢,做出一番严厉整顿姿态。
这没了靠山的商人,一旦抓住,便是明正典刑,鸣锣敲鼓,以示大人铁腕整顿之意。
那些个靠山硬的商人,这棍棒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将他们驱赶即可。
稍加时日,这便会形成一种无言的默契和配合。
只要这些商船冲突的事儿,别在咱四水亭闹出,也就是了。”
林寅闻言,略作思忖,这虽不是治本之策。
但确是为官之策,既不得罪人,又不惹出祸。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虽然有些冷酷无情,但衙门之事,大多如此。
林寅多少还有些搜查官的意气和凛然,叹道:
“只是如此,这些奸商,终究没能得到惩戒。”
门子说道:“该惩戒的不止是奸商,更是背后的世道和权贵。
大人若是为了眼前的细枝末节,而逞一时之勇,一时之气。
我担心坏了大人,将来高居庙堂,德泽万民的千秋大计!”
林寅见这门子,不仅深谙官场之道,还甚是会说话进言的,不免又生了几分爱才之心。
林寅笑道:“好啊!好啊!这县城虽小,倒还是有人才的。
这事忙完了,我向知县把你要来,你往后随我身边,充个幕僚,你可有意?”
门子陈不平自知,这林寅靠山深厚,其将来权势远非知县可比,答道:
“多谢大人赏识和厚爱,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林寅曾经是师爷,可眼下身份低微,暂时做不了麻子。
这陈不平原本是门子,可如今却变成了师爷。
……
雪没马蹄声,徐徐而驰,林寅回到了四水亭舍。
只见林竺已带着30来个纤夫,点了些柴火取暖。
正在亭舍周围盖些简易的草棚和木屋。
在林竺的指挥下,这修建工作,倒也十分有序。
只是林寅见他们也只是多穿了几件破旧的粗麻布衣,并无御寒冬衣。
这若不是长期干苦力,身体素质尚可。
平日里喝几口烈酒,烤烤火,尚能硬撑。
这大冬天的,只怕是要冻死。
“不平兄弟,待会进了亭舍,你托亭卒去给他们买些过冬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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