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内侍,因犯了错,被逐出皇宫,才到寺庙出家的。”
刘娥手中的茶壶突然一晃,热水溅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内侍?”她的声音带着惊讶,脑海里突然闪过黄河老船夫腕间的银镯,“他为何要赠我们银子?还让我们来开封?”
赵元侃放下茶碗,目光变得深邃,像藏着无尽的秘密:“或许,是为了这镯子。”他的视线停留在银镯上,久久没有移开。
龚银生猛地抬头,脸上满是疑惑:“这镯子怎么了?就是个普通的银镯子啊。”
“普通?”赵元侃笑了笑,却不达眼底,“二十年前,先皇曾赐给蜀王一对龙凤纹银镯,作为信物。后来蜀王谋反,银镯也不知所踪。”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刘娥,“你这只银镯,和当年先皇赐给蜀王的那只,一模一样。”
刘娥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腕间的银镯仿佛变成了烙铁,烫得她几乎要扔掉。姥姥说的身世,难道是真的?她竟然是叛贼之后?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头晕目眩。
场15 内景. 小客栈房间 - 当日午后
赵元侃的老仆王继恩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殿下,不好了!禁军来了!包围了整个客栈!”
赵元侃猛地站起,青衫的下摆扫过茶碗,茶水泼在地上,浸湿了一片。他的脸色也变了:“怎么会这么快?本王才刚查到些线索……”
刘娥攥着银镯的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牙齿打颤。她想起蜀地老人说的,谋反者的后人,是要被凌迟处死的,连祖坟都要被刨开鞭尸。
“你们从后门走,”赵元侃当机立断,推开门看向巷弄,“王继恩,你护送他们走,往城南方向去,那里有本王的一处别院。”
“殿下,那您怎么办?”王继恩担忧地说,禁军统领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连皇子的面子都未必给。
“我去应付他们。”赵元侃的语气很坚定,“我是皇子,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殿下……”刘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充满了愧疚。赵元侃为了他们,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赵元侃回头看她,目光在她腕间的银镯上停留最后一瞬,像是要记住什么。他转身大步走出客栈,背影挺拔如松,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王继恩拽着两人往后门跑,刘娥回头时,正看见赵元侃站在客栈门口,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株在风暴中屹立不倒的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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