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敲窗,我蜷在暖阁的软榻上翻看二哥给的医书。春杏端来热牛乳,小声道:"夫人,三老爷书房还亮着灯呢。"
我捧着碗暖手,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呼——呼——"声,像极了秋风吹过芦苇荡的动静。
"三哥又睡书房了?"
春杏抿嘴笑:"可能三老爷又看公文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门口,果然看见三哥伏在案几上,半边脸压着公册,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冠歪在一边,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那"呼噜"声简直能把屋顶瓦片震下来。
"三哥?"我小声唤他,回应我的是一声更响的呼噜。
忽然有人从身后捂住我的眼睛,熟悉的药香飘来:"夜游呢怡儿?"
"二哥!"我转身抓住他的衣袖,"你快听听!"
二哥望向书房,嘴角微微上扬:"老毛病了,说了又死不承认。"
"三哥这能治吗?"我拽着二哥从书房门口往书房里走,"上次五弟说像打雷,把厨房的小猫都吓跑了。"
二哥任由我拉着,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想让我治吗?"
"嗯!"我猛点头,"四哥说三哥再这样,就要让他搬去祠堂睡了。"
二哥低笑出声,从药囊里取出个小瓷瓶:"薄荷油,抹在鼻翼两侧。"说着就要往书房走。
我赶紧扯住他袖子:"等等!要是三哥醒了..."
"怕什么?"二哥忽然俯身,呼吸拂过我耳尖,"我们又不是做坏事。"
二哥的指尖沾着清凉的药油,轻轻点在熟睡的三哥鼻翼。
那修长的手指在烛光下像白玉雕的,小心翼翼地在三哥脸上打着圈。
"呼...呼噜..."三哥的鼾声忽然断了,眉头皱了皱。
我和二哥同时屏住呼吸。
二哥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环住了我的肩,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像是怕我被惊醒的三哥吓着。
三哥咂了咂嘴,换了个姿势又睡沉了,这次竟真没了呼噜声。
"二哥你真神了!"我仰头看二哥,差点撞到他下巴。
二哥扶住我的后脑勺:"小心。"
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涂药的姿势,"要持续七日才见效。"
"那我每天来涂!"
"怡儿你?"二哥挑眉,"知道穴位在哪吗?"
我顿时蔫了:"那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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