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鸟雀还没开始吵闹,我就被一阵极有规律的“笃、笃”声弄醒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春杏正轻手轻脚地收拾昨晚看了一半的医书。“春杏,什么声音呀?”我小声问。
春杏抿嘴笑,指了指窗外:“是二老爷在药房捣药呢。说是要给三爷配个固本的方子,巩固疗效。”
我一下子精神了,胡乱套上外衣就往外跑。
药房的门虚掩着,二哥背对着门口,正专注地捣着石臼里的东西。
他今天换了件竹青色的细棉布衫子,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连他鬓角细小的汗珠都看得清楚。
“二哥!”我凑过去,好奇地踮脚看石臼里黑乎乎的药粉,“这就能让三哥不打呼啦?”
二哥手里的动作没停,嘴角却弯了起来:“巩固。他脾胃不和,才是夜里气阻的根子。” 二哥侧过身,让我看得更清楚些,“这是炒过的白术,健脾益气。”
我伸手想碰碰那药粉,他却用捣药杵的尾部轻轻敲了下我的手背:“怡儿别碰小心烫。”
“哦。”我缩回手,指尖却沾上了一点他手臂上蹭到的粉末,带着炒过的焦香。
二哥瞥见了,很自然地拉过我的手,用他腰间挂着的素布帕子擦了擦。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着捣药留下的薄茧,蹭得我手心痒痒的。
“二哥,”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你教我认药吧?就认这个固本的方子!”
二哥低头看我,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怡儿想学这个吗?”
“嗯!”我用力点头,“以后三哥要是再犯,我就能给他涂药,不用半夜麻烦你啦!”
二哥失笑,手指在我鼻尖轻轻一点:“小没良心的,只惦记着三弟,用不着我了?”
二哥虽是调侃,却还是拉过旁边的小板凳让我坐下,自己则半蹲在我面前,拿起石臼旁摊开的药包,“看好,白术、茯苓、陈皮、甘草……”
二哥每拿起一样,就放到我掌心让我仔细看,指尖偶尔划过我的手腕内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二哥!姐姐!” 五弟昭行风风火火的声音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来,打破了药房的宁静。
他手里还抓着半个肉包子,腮帮子鼓鼓囊囊,“你们躲这儿干嘛呢?大哥在练功,让我喊你们吃早饭!”
他凑过来看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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