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找到了出口,眼泪吧嗒掉下来,砸在大哥皮甲护腕的铜钉上。
大哥没再擦,任由我哭,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了点,新皮甲的棱角硌着我的指节。
“怡儿,”大哥等我抽噎声小了点,才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在房间里显得有些闷,“家里…”
“我知道,”我赶紧点头,胡乱抹了把脸,另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攥着,“我听二哥三哥的话,看着老四别太累,盯着老五念书…铺子的事我不懂,但我会学着管好下人…”我像背书一样说着,生怕漏了什么。
大哥听着,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在冷硬的皮甲映衬下,那点暖意格外清晰。
“嗯。”大哥应了一声,松开我的手,抬起带着皮甲护臂的手,动作有点笨拙地把我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
冰冷的金属边缘蹭过我的耳廓,带着陌生的气息。“怡儿你,”大哥看着我的眼睛,“好好的,就行。”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四哥拔高的嗓门:“大哥!马喂好了!三哥非说那鞍鞯旧了要换新的,我说…”
门被推开,四哥陈季安风风火火闯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三哥和端着碗热腾腾东西的二哥,五弟也探头探脑地挤在门口。
四哥一眼看到大哥身上铮亮的新皮甲和我红着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圆了:“嚯!这新甲…真带劲!大哥穿上更威风了!”
四哥凑过来想摸摸,被大哥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二哥把碗递过来,目光在大哥的新甲上停留一瞬:“怡儿,喝了这碗热汤,驱寒。大哥,你也喝点。”
三哥看着大哥一身戎装,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院门外,一匹黑马不耐烦地打着响鼻,新换的鞍鞯在晨光里泛着油润的光。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冷风吹得人一个激灵。
二哥把药囊仔细拴在马鞍后面,又塞给大哥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应急的参片和止血散。新甲沉重,初穿几日,肩背易磨破,里面衬衣我放了软布。”
四哥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硬塞进大哥怀里:“穷家富路!别省着!缺啥就买!不够写信回来!这新甲看着就贵,可别磕坏了!”
五弟红着眼圈,把一个小木剑塞给大哥:“大哥,这个…这个你带着!保平安!保佑你和…和你的新甲!”
大哥一一接过,没多说什么,只是用带着皮甲手套的手拍了拍五弟的肩,又看了二哥四哥一眼,最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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