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科学实验,不能因为暂时看不到应用前景就否定其基础价值。”
“至于《寻枪记》,”他回到自己的作品,“我写作时,首先想的是如何最真实地表达马山那个状态,技巧是为内容服务的。我相信,只要那种‘丢失重要东西’的焦虑和恐慌是真实的,是能引发共鸣的,哪怕表现形式新颖一些,总有读者能感受到。
当然,肯定会有读者不适应,这很正常。
文学园地应该足够大,既能容纳通俗易懂的故事,也应该允许一些可能暂时‘小众’但真诚的探索存在。”
“最后,关于讲故事的功能。
我觉得,讲故事的方式可以多种多样。
用意识流的手法,讲的也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故事’,而是‘心理的戏剧’、‘情绪的流变’。
这本身,何尝不是一种‘讲故事’呢?”
司齐的回答,没有硬碰硬地反驳,而是采取了区分“可读性”概念、强调探索价值、并为自己作品辩护的策略,逻辑清晰,态度不卑不亢。
他讲完后,会场里静了几秒,然后响起了掌声——起初有些零星,随后变得热烈起来。
司齐的观点非常的深刻,很难想象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谢华之所以先声夺人,是因为他早有准备,而且是摘抄别人的评论。
相比而言,司齐的急智和知识的储备,是极其让人惊叹的。
急智和知识储备惊人的情况下,他才能回答的有理有据。
不少人,尤其是《海盐文艺》的那些编辑,以及文化馆的众多领导,都朝司齐投去赞赏的目光。
这个司齐了不得,将来的成就可能远超一部分人的预料。
司向东暗暗松了口气,趁机总结道:“好!讨论得很好!有争论才有进步!谢华同志的问题很有代表性,司齐同志的回应也很有见地。
这说明我们的讲座开得很成功,真正引发了思考!希望大家今后继续发扬这种勇于探索、也勇于质疑的精神!”
讲座在一片看似波澜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中结束了。
但所有人都明白,经此一役,司齐在文化馆的地位已经彻底不同了。
他不仅有了作品,有了评论界的认可,如今更在公开的学术交锋中展现了自己的思考和定力。
谢华铁青着脸,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
他知道,在“理”上,他没能压倒司齐。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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