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性他早已料到,从张伟留下警告,从他决定介入开始,就明白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以这种激烈的方式。
“兵来将挡吧。”他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疲惫下的平静,“反正‘防火墙’和‘杀毒软件’也得升级了。”
兰芷汐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里那丝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他清楚危险,却似乎早已接受,甚至有种近乎认命的坦然。这种坦然,不是因为无畏,而是因为……他或许早就背负着类似的东西在生活。
她想起自己刚才翻阅的资料,不仅仅是案件报告,还有一些她通过特殊渠道,小心查询的、关于十几年前一些未公开的尖端生物与意识传感实验的零星记载。那些记载破碎而隐晦,但某些描述,与姜墨那种独特的能力特征,隐隐有难以言说的关联。
他的爷爷姜傅海,那个看似普通的退休工程师,在那些模糊记载的边缘,似乎也曾留下过一丝痕迹。
每个人都有秘密。姜墨有,她也有。她叛逃的那个“组织”,其研究领域与“神骸计划”虽有不同,但在某些底层理念和技术路径上,未必没有危险的相似之处。她选择离开,是因为理念不合,更是因为看到了那条路尽头的深渊。
如今,她似乎正陪着另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不同却又相似的深渊边缘。
“你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兰芷汐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下次升级的时候,或许……可以让我帮忙看看‘代码’。两个人的思路,总比一个人堵漏洞要强。”
姜墨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兰芷汐的眼神没有躲闪,清澈而坚定,其中蕴含的意味,远超普通的同事或医患关系。这是一种更深的、基于共同秘密和共同危险而生的同盟邀约。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阳光在她发梢跳跃,在她眼中映出温暖的光点。这个总是冷静自持、仿佛隔着一层透明壁垒的女人,此刻主动向他靠近了一步。
过了几秒,姜墨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左眼深处那微弱的银蓝光泽,似乎极其柔和地流转了一瞬。
“好啊。”他说,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他惯有的、那点轻松的调子,“‘开源协作’……效率更高。”
没有过多的言语,默契在目光交接中已然达成。信任的桥梁,在生死边缘初现轮廓,在平静的病房里悄然加固。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护士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打破了室内静谧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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