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泥溅到李婶的裤脚上。
“住手!那是我们家过冬的粮食!”李婶的丈夫李大叔从外面赶回来,看到这一幕,红了眼睛,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骑兵冷笑一声,侧身躲过锄头,手中的弯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李大叔的锄头应声而断。骑兵一脚将李大叔踹倒在地,冷哼道:“再敢反抗,杀了你!”李大叔摔在泥里,手背擦破了皮,血混着泥往下淌。他伸着手想去抓地上的粟米,指节攥得发白,可刚碰到一粒,就被骑兵的马蹄踩在旁边——他看着那粒粟米碾进泥里,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嘴角发颤,却哭不出声。
另一边,几名骑兵策马冲向村边那片在泥泽中依旧顽强保持着些许绿意的菜畦。那是村民们最后的希望,指望着这些菘菜、萝卜能熬过寒冬。赵嫂正在菜畦里试图抢救几棵还没被踩坏的萝卜,看到骑兵冲过来,急得大喊:“别踩!那是我们的菜!”
骑兵根本不理会赵嫂的呼喊,铁蹄无情地踏了上去。碗口大的马蹄落下,鲜嫩的菜叶瞬间被踩烂,汁液四溅,绿色的生机被碾入黑色的泥浆,化作一片狼藉。萝卜被连根带出,又被后续的马蹄踩成烂泥。赵嫂看着踩烂的菜,一屁股坐在泥里,拍着大腿哭:“我的菜啊!这菘菜、萝卜是要过冬的!这是要我们全家饿死啊!”
江边传来了更加令人心碎的破坏声。留守在那里的几名骑兵,挥动长刀,疯狂劈砍着泊在岸边的渔船。单薄的船板在利刃下如同纸糊般碎裂,船桨被折断,船帆被撕扯成破布。更有骑兵掏出火折,点燃了干燥的船篷和木料。
“噼啪!噼啪!”
火焰迅速蔓延,黑烟滚滚而起,夹杂着木材燃烧的爆裂声,如同送葬的挽歌。火舌顺着船篷往上爬,‘噼啪’烧着船梁,原本挺直的木梁很快弯下来,像被打断的骨头。渔船烧得塌了半边,焦黑的木板‘咕咚’掉进江里,溅起的水花刚碰到火,就‘滋啦’变成白气。最后只剩几根焦黑的船骨飘在水上,慢。空气中飘着刺鼻的焦糊味,混着空仓房里的霉尘气,呛得人直反胃。
“我的船!那是我爹留给我的船啊!”一名渔民看着燃烧的渔船,悲痛欲绝,想要冲过去灭火,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别去!太危险了!会被烧死的!”
混乱中,张猎户眼见自家辛苦积攒的过冬皮子被一个骑兵从屋里扔出,落在泥水里,气血上涌,吼叫着举起猎叉试图反抗。“狗鞑子!敢动我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他儿子张根在后面看得真切,惊恐地大喊:“爹!不要!”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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