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而刘丧整个人更不好了。
他脸色发白,嘴唇抿得死紧,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簇要死不活的火苗,仿佛能从里面盯出一朵花来。
妈的。
他怎么就说出口了啊!
脑子一热,嘴就比脑子快,这他妈是什么绝世蠢货行为!
刘丧在内心疯狂辱骂自己,骂得花样百出,从祖上十八代骂到未来十八代,骂得自己体无完肤。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的沉默着,互相在内心骂骂咧咧,目标倒是挺统一的。
许思仪骂刘丧,刘丧骂自己。
也不知道到底骂了多久,困意居然就这么不合时宜的席卷上来。
许思仪先是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实在撑不住,身子一歪,竟然就这么靠着背后粗糙的树干睡了过去。
刘丧听见她呼吸变得绵长均匀,这才缓缓转过头。
月光下,她蜷缩着,脸颊还沾着灰,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刘丧盯着她看了很久,喉结轻轻滚动。
他慢慢挪过去,极其小心的将她的脑袋轻轻扳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许思仪在睡梦中无意识的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刘丧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其缓慢的伸出手臂,虚虚的环住她的肩膀。
夜风很冷,但他掌心却在冒汗。
火堆渐渐熄灭,只剩暗红的余烬。
刘丧就这么坐着,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听着远处山林里夜枭的啼叫,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然后,他就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沉。
这对于常年失眠,神经紧绷的刘丧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他是被远处的呼喊声吵醒的。
睁开眼时,天光微亮,林间弥漫着乳白色的晨雾。
远处传来吴邪等人焦急的呼喊,一声声“许思仪”,“刘丧”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
刘丧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枕在他腿上,而自己的手臂还搭在对方肩膀上的许思仪,沉默了一下。
所以,他骂自己骂累了,把自己哄睡着了?
这个认知让他嘴角抽搐。
刘丧没有开口,哪怕已经听见吴邪等人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近,也没有喊许思仪起来。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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