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需要独立时退后,在她需要依靠时站前;在所有重要时刻,与她并肩。”
顾朝暄接过话筒。
她停了一瞬,随后抬眼,声音清亮:
“我愿意与他共担现实,也共享生活;不把彼此当作附属,而是同行之人;不因身份而失去自我,也不因自我而失去我们。”
厅内很静。
那不是屏息,而是一种被击中的安静。
司仪点头:“请新人交换戒指。”
戒指推入指根的瞬间,金属轻轻贴合。
司仪落下最后一句:“礼成。”
掌声起得不大,整齐而持久。
合影时,新人立于中,父母在侧,祖辈在后。
镜头按下的瞬间,没有谁刻意笑,却每个人都站得很正。
这是被规矩、身份与选择共同托举的一刻。
顾朝暄站在秦湛予身侧,手被他稳稳握住。
……
隔年春末,京城的风还没彻底转暖,行程表却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夏季的密度。
这一年的巡视安排与往年不同。
中央层面启动联动巡视,多组同时下沉,覆盖面更广、节奏更紧,每一组的驻点时间被压缩到极限,却要求问题摸得更深。
秦湛予被点名,担任南方某省巡视组组长。
巡视期长达两个半月。
南方的春夏交界来得突然,湿热压下来,城市的轮廓在雾气里显得柔软,却掩不住暗流。
驻地临时办公点设在省会一处并不显眼的院落,外观普通,内部却分区清晰,灯常亮,人常走。
秦湛予的节奏很稳。
每天清晨最早到位,晚上最晚离开,资料、谈话、下沉调研,一项项往前推。
他不急着定性,也不轻易下结论,问题一条条记,线索一寸寸顺。
组里的人跟着他跑,开始时还有些不适应这种不留余地的严谨,后来便习惯了,习惯于在他的目光下,把每一步都走实。
南方的夜来得迟。
办公室的窗外,蝉声在六月初就已铺开,灯影映在玻璃上,文件的反光像一层冷静的水。
偶尔空下来,他会在夜深时回到宿舍,打开手机,看一眼北京的时间。
顾朝暄的消息从不密集。
她不会问进展,也不问细节,只会在某个时间段发来一张照片。
有时是窗外的天色,有时是院子里那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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