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裂痕如同老人额间的皱纹,充满了对外界的戒备。昭昭提着沉甸甸的药箱,独自一人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才抬手叩响了锈迹斑斑的门环。飞星如影随形,保持着一个既能随时护卫,又不会过度惊扰的距离。
“阿婆,是我,薛昭昭。”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线狭窄的缝隙。陈阿婆浑浊而警惕的眼睛在门缝后打量着。当她看到昭昭身后如同铁塔般沉默肃立的飞星时,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而充满敌意:“你们还想来收我的东西?没了那些盐和椒,拜不了神,我儿子就能好了吗?那是得罪了神灵的报应!”
“阿婆,我不是来收东西的。”昭昭将声音放得极柔,目光恳切地试图越过阿婆的肩膀,望向屋内那片昏暗的、被病气笼罩的角落,“我是来救大柱哥的。您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就看一眼。”
“看什么看!”陈阿婆情绪激动,干瘦的手用力想要推上门板,“镇上的郎中都看过了,没用!都是命!”
“阿婆!”昭昭急忙用手抵住门,木门粗糙的边缘立刻在她掌心硌出一道红痕,生疼,“我知道您担心,但大柱哥现在很危险!您让我试试,我用我师父薛无病的名声担保,我定会竭尽全力!若三日内,大柱哥的高热不退,病情不见起色,您再赶我走,我绝无怨言!”
陈阿婆看着昭昭那双清澈见底、此刻写满坚定与恳求的眼睛,再听着身后屋里儿子传来那痛苦而微弱的**,那双布满老茧、微微颤抖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了门板。她侧身让开一条窄路,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你们……你们进来吧……”
屋内光线晦暗,空气中弥漫着病人身上散发的腐气、廉价药膏的刺鼻味以及一种陈年积垢的浊气。昭昭毫不在意这令人窒息的环境,径直走到床边。陈大柱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面色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潮红,呼吸急促而浅薄,脖颈处蔓延的赤疹在昏暗中如同地狱的烙印,狰狞可怖。
昭昭轻轻执起他滚烫得吓人的手腕,指尖搭上脉门。那脉象沉涩紧数,仿佛被无形的寒湿绳索(锁脉草)紧紧捆缚,内里却又有一股邪火(紫兰水仙之郁毒)在疯狂灼烧。她心中猛地一沉,这脉象与曹老夫人、表小姐如出一辙,只是更为凶险。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依旧保持着医者应有的冷静。
“阿婆,大柱哥需要先控制住体内毒素,阻止其继续恶化。”她声音平稳地解释着,同时利落地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纤细的银针在她指尖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精准而稳定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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