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着甲板上的木桩,脸色苍白如纸。浪花拍打着船舷,溅了她一身冷水,冻得她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都抓紧了!” 刀疤脸站在船头,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被江风撕得粉碎,“前面就是滟滪堆,小心暗礁!”
龚银生将刘娥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迎面而来的浪花。他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却努力让声音保持镇定:“别怕,有我在。”
刘娥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但船身的剧烈晃动和耳边的轰鸣,还是让她恐惧不已。
就在这时,船身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哐当” 一声巨响,甲板上的一个木桶被甩了出去,“噗通” 一声掉进江里,瞬间就被浪涛卷得没了踪影。
一个年轻船工没抓稳,惊呼着掉进了江里。他在水里挣扎了几下,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江水,很快就被浪涛卷得没了踪影,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
“救人!快救人!” 刀疤脸大喊着,可江水太急,漩涡一个接一个,根本没人敢下去。
刘娥看着那消失在浪花中的身影,吓得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生命在大自然面前竟是如此脆弱,像蝼蚁一样,随时可能被碾碎。
龚银生紧紧抱着她,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怕,我们会没事的。你看,王大哥他们都很有经验,我们一定能闯过去。”
船在瞿塘峡里颠簸了整整一天,像一片狂风暴雨中的叶子。船工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紧抓着船舵和绳索,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江水往下淌。
刘娥吐了好几次,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龚银生一直守在她身边,给她擦脸,喂她喝水,自己却滴水未进。
傍晚时分,船终于驶出峡口。当看到宽阔的江面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甲板上,像是脱了一层皮。刀疤脸让伙夫煮了锅热粥,每人分了一碗。米粥很稀,里面只有几粒米,却没人抱怨。
刘娥捧着热乎乎的粥碗,手还在抖,却强迫自己喝了下去。她知道,只有保持体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未知。
夜里,刘娥躺在甲板上,听着江水拍打着船舷的声音,像一首低沉的催眠曲。龚银生守在她身边,手里握着根磨尖的铁条 —— 那是他从工具箱里偷偷藏起来的,说是防身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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