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指尖触到张屠户围裙上的刀疤——那疤痕像条扭曲的蛇,从肘部延伸到手腕。
“张大叔,”她突然问,“你认识我爹吗?”
张屠户的刀顿了顿,猪血顺着刀刃滴落在木案上,发出“嗒嗒”声:“不……不认识。”
第十七场
内景·夜·姥姥家灶房
灶膛里的火光跳跃着,映得刘娥的脸忽明忽暗。她正在给姥爷捶腿,小手在他僵硬的膝盖上用力按揉。
“娥儿,疼吗?”姥爷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不疼。”刘娥摇摇头,“姥爷,我想学唱歌。”
姥爷坐起身,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学那做什么?卖艺是下九流的营生。”
“能挣钱。”刘娥的眼睛在火光中发亮,“我今天看到戏台上演戏,唱得好能得赏钱。”
姥姥端着猪骨汤进来,粗瓷碗里飘着油花:“娥儿,那不是正经出路。”
刘娥喝了口汤,烫得吐舌头:“可我想让姥爷有钱买药,让姥姥不用纺线到深夜。”
姥爷看着孙女被柴火熏黑的指尖,突然从炕洞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本手抄的《花间集》,纸页边缘已磨得发毛。 “我教你唱这个。”他翻开泛黄的纸页,“但你要记住,歌里唱的是别人的故事,脚下走的才是自己的路。”
十八场
外景·日·华阳镇集市戏台
十二岁的刘娥站在戏台旁的老槐树下,背着姥爷亲手做的鼗鼓(鼓面蒙着羊皮,柄上串着红绸)。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裙,梳着两条麻花辫,辫梢系着褪色的红头绳。
“咚、咚”——她转动鼓柄,珠子击打鼓面的声音清脆悦耳。 “唱段《采桑子》吧!”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
刘娥深吸一口气,开口唱道:“陌上桑间三月暮,蚕娘煮茧……”她的嗓音清亮如溪,在喧闹的集市里划出一道清澈的弧线。 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额间的朱砂痣若隐若现。
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30岁,腰间别着酒葫芦)挤到前排,正是王二狗。他盯着刘娥的眼神像饿狼,嘴角的口水顺着胡茬滴落。 “小娘子唱得好!”王二狗扔出个铜板,却故意扔在刘娥脚边,“捡起来给哥笑一个!” 周围响起哄笑声。
刘娥弯腰捡铜板时,手指在袖中攥紧了姥爷给的护身木簪(雕着莲花,与拐杖头同款)。
第十九场
外景·日·华阳镇屠户铺
张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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