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临走时的话:“娥儿要像蜀地的竹子,能弯不能折。”
走到山神庙前,姥爷停下脚步,从柴捆里抽出根枯枝,在地上写“刘”字:“记住这个字,是你爹的姓。”
刘娥用手指描摹着地上的笔画,指尖被石子硌得生疼。
第十五场
外景·日·华阳镇集市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糖画摊前,老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转眼间画出条鳞爪分明的龙。
刘娥站在摊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的粗布裙摆上还沾着草屑,与周围穿绸缎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
“小姑娘,要个糖人吗?”老师傅笑着问,花白的胡子上沾着糖霜。
刘娥摇摇头,拉着姥爷往前走:“我们去卖柴。”
姥爷摸了摸怀里的铜板,那是家里最后的积蓄——够买半袋米,却不够买个最小的糖兔子。 他们在柴草市找了个角落,将柴捆放下。姥爷靠在墙上喘息,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在下巴汇成小水珠。
“姥爷,我给你扇风。”刘娥摘下头上的草帽,用力扇着。 草帽的影子在姥爷脸上晃动,像片移动的云。
突然,一个穿绸缎的公子哥(15岁,折扇上画着牡丹)撞翻柴捆,断裂的柴火散了一地。 “不长眼的东西!”公子哥用折扇指着姥爷,“弄脏了我的新鞋!”
姥爷慌忙去捡柴火:“对不住,小公子……”
“赔得起吗?”公子哥抬脚踩在柴捆上,“这鞋可是苏州绣的!”
刘娥突然挡在姥爷身前,草帽指着公子哥的鞋:“你的鞋踩了柴火,该赔我们的柴!”
公子哥愣住了,随即大笑:“哪来的野丫头?”他伸手去掀刘娥的草帽,却被她躲开。
“张屠户来了!”人群中有人喊。
刘娥回头,看见个膀大腰圆的汉子(40岁,系着油腻的围裙)提着杀猪刀走来,刀柄上还沾着血。
第十六场
外景·日·华阳镇屠户铺
张屠户将半扇猪肉挂在铁钩上,刀锋划过猪皮的声音清脆利落。他看着站在铺前的刘娥,递过块猪骨:“拿去熬汤,给你姥爷补补。”
刘娥摇头:“我们没钱。”
张屠户将猪骨塞进她怀里,粗声说:“拿着!我张老三送的,不要钱!”他的目光落在她磨破的鞋上,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自刎的传令兵——也是这样倔强的眼神。
刘娥抱着温热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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