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谁。谁不服我，我就灭谁。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她苦笑一声：“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得到。我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永远也还不清的罪孽。”
苏筱筱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她知道，柳清瑶心里的那道坎，还没有过去。她虽然觉醒了“心泉灵根”，但她心里的那些枷锁，那些罪孽，还需要时间，去慢慢解开。
“筱筱，”柳清瑶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其实……我嫉妒你。”
“嗯？”苏筱筱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嫉妒我？嫉妒我什么？嫉妒我比你懒，还是嫉妒我比你会吃？”
“我是认真的！”柳清瑶急了，“我嫉妒你……什么都有。”
“我有什么？”苏筱筱更糊涂了。
“你有萧寒啊，”柳清瑶指着远处桃树下的那个青色身影，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他那么强大，那么忠诚，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让他杀鸡，他绝不撵狗。”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以前，也想要这样一个剑灵。可是，我得到的，只是一群趋炎附势的走狗。”
苏筱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的萧寒。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却异常坚定。
“还有呢？”她收回目光，看着柳清瑶。
“还有……”柳清瑶咬了咬唇，“还有，我嫉妒你，能轻易地原谅别人，也轻易地被别人原谅。”
“嗯？”苏筱筱更不明白了。
“就像今天，”柳清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明知道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我明知道他们会伤害你，但我还是没拦住他们。我不仅没拦住他们，还让你替我挡了那一刀。”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换做以前，我早就把你当成弃子，扔掉了。可是你呢？你不仅不怪我，还反过来安慰我，说要跟我一起守护懒人谷。”
她看着苏筱筱，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筱筱，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苏筱筱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毫不作伪的认真和困惑，忽然笑了。
她伸手，隔着窗棂，轻轻捏了捏柳清瑶的脸颊：“傻瓜，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朋友？”柳清瑶怔住了。
“对啊，朋友，”苏筱筱的笑容，变得温柔起来，“朋友，不就是用来‘坑’的吗？你不坑我，我怎么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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