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裴婉宁心中冷笑。来了,果然是为了这件事。那日云舒病危,她情急之下动用了现代急救知识和随身携带的一点点备用药物(万幸穿越时竟一并带来了),虽救活了人,却也知道定会引人注意,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这位最难缠的主。她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微微垂下了眼睑,掩去眸中的那一丝冷意,语气平淡无波:“大小姐谬赞了,不过是侥幸罢了。云舒那日只是偶感风寒,引发高热,恰巧我房中有几样早年祖母留下的草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胡乱试试,竟真的管用了。说来,还要多谢祖母在天有灵庇佑。”她故意将功劳推给早已过世、且在府中颇有贤名的祖母,这是她这些日子在府中默默观察,总结出的第一条生存智慧——借势。
“侥幸?”苏绾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掩唇轻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牡丹绣样也跟着抖动,“妹妹这话骗骗那些蠢笨的下人还行,想瞒过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可听说得一清二楚,那日你可是亲自动手施针,又是掐人中又是放血的,还让你这小丫鬟去采些不知名的野草回来熬汤!依我看啊,你根本就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邪术!说不定,你这次大病不死,也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换来的!”
“大小姐慎言!”裴婉宁猛地抬起头,眉头微蹙,语气终于冷了几分,眼神也锐利起来,直视着苏绾绾,“医术救人,乃是仁心仁术,何来邪术之说?大小姐如此凭空污蔑,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医道的亵渎,莫非是对医道有什么天大的误解?还是说……大小姐觉得,张医官治不好的病,我一个弱女子侥幸治好了,便碍了谁的眼,动了谁的奶酪不成?”她的话不卑不亢,条理清晰,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反问,让苏绾绾准备好的一肚子刻薄话语都噎在了喉咙里。
苏绾绾被裴婉宁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惊得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病恹恹、任打任骂的庶女,竟敢如此顶撞她!还敢暗示她质疑此事是别有用心!
“误解?”苏绾绾的脸色骤然一沉,那双精心描画的凤眼里瞬间淬了冰。她莲步轻移,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上前一步,几乎是鼻尖对着裴婉宁的额头,以一种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轻蔑地扫过她略显单薄的身躯,“一个往日里连《女诫》都认不全的庶女,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妙手回春的神医?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邪术,又能是什么?依我看,你定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附了身,才变得如此诡异!”
她话音刚落,目光如毒蛇般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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