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发雁门
北齐大军压境的急报砸进养心殿时,声响比惊雷还骇人。皇上扶着龙椅的指节泛白,脸色白里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宣纸上的墨迹都震得晕开一片:“萧烈这狼崽子,趁我朝内乱捅刀子!传朕旨意——官窈,即刻带北疆铁骑驰援雁门关!彭君逑,接管京畿防务,把‘孤雁’的余孽给朕连根拔了!”
官窈单膝跪地,甲胄上未干的血渍蹭在冰凉的宫砖上,凉得刺骨。“臣女领旨!只是雁门关守将魏嵩,跟靖王走得近,怕是压不住军心。恳请皇上赐尚方宝剑,容臣女便宜行事。”
皇上眼里闪过丝赞许,转身从龙榻暗格摸出鎏金剑匣:“这剑能斩贪腐、平叛乱,遇着抗命的,甭管他官多大,先斩后奏!”
指尖刚触到剑匣,官窈掌心的定北珠突然热得发烫。雁门关城楼残破的景象猛地撞进脑海——城门大敞着,鲜卑铁骑的弯刀沾着血,一名银甲将官倒在城楼下,胸口箭羽上的北齐狼纹刺眼得很。她攥紧拳头抬头:“皇上,北齐来犯绝不是巧合,定跟‘孤雁’勾着。留张大人和沈老帮彭大人查案,方能稳妥。”
站在一旁的白发老者沈岳微微点头,这位先帝亲封的暗卫统领,正是此前密室现身的神秘人。他往前半步:“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三日内必把京城里‘孤雁’的尾巴揪出来。”
出宫时已近三更,城门外早有秦风带着三千北疆铁骑候着。寒星缀在墨色天幕上,玄色披风翻涌如浪,士兵们的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官窈翻身上马,银枪直指北方:“将士们听着!雁门关后头就是咱的家,城门要是破了,爹娘妻儿都得成刀下鬼!今日随我杀退狗贼,护好这河山!”
“杀退狗贼,护我河山!”三千人的喊声撞得云层都颤。马蹄子踏碎街面薄冰,朝着雁门关狂奔,扬起的雪尘在黑夜里扯成条白带子。
这会儿彭君逑正带着人抄靖王府的密道。暗卫举着火把,照亮墙面上密密麻麻的雁形刻痕。沈岳用指尖扫过刻痕,眉头拧成疙瘩:“这是‘孤雁’的暗号,一道刻痕就是一次行动。你瞧这个,”他点着道新鲜的刻痕,“三日前刚刻的,跟北齐出兵的日子对上了。”
密道尽头连着凉亭外的破庙,香案上摆着封没送出去的信。彭君逑展开信纸,那字迹分明是柳如烟的:“萧烈吾兄,三月十五三更,以烽火为号夹击雁门。事成之后,南朝半壁归你,皇室宝藏归我。——柳氏”
“皇室宝藏?”沈岳脸色一沉,“先帝留过话,宝藏里藏着南朝的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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