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裂夜的刹那,瑞王朱常浩袖中突然窜出两道黑链。锁链乌黑如墨,遍生倒刺,每根尖刺都淬着幽绿毒光,竟像活物般缠上了凤钗的锋芒。田倾国只觉手臂一麻,一股阴寒顺着凤钗爬进经脉,激得她打了个寒颤——这锁链竟是个邪物,专吞凤脉金光!
“毛丫头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朱常浩喉间滚出一声冷笑,手腕一翻,黑链猛地收劲,硬生生将金虹拽偏。田倾国借势旋身,足尖在青石板上一点落地,掌心金光流转,凤钗重新凝形。亏得胸前定魂玉及时暖透心脉,才把那股阴寒逼了出去。她抬眼时,沈惊鸿已提绣春刀逼到跟前,深紫色的瞳仁里,却掠过一抹极淡的迟疑。
“沈大哥,你忘了助纣为虐的下场吗?”田倾国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不是怕,是疼——打从心尖儿上透出来的疼。祖陵密道里,沈惊鸿替她挡下毒针的模样还在眼前,可此刻那张熟悉的脸,冷得像块冰。沈惊鸿握刀的指节泛白,喉结滚了两滚,才艰涩地挤出几个字:“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就可背叛苍生?”卫凛的声音忽从回廊尽头炸响——软剑已如流星赶月,直刺沈惊鸿后心。苏文渊紧随其后,手里攥着半块玉佩,玉佩暖光与田倾国胸前定魂玉遥遥一振,淡莹光丝缠缠绕绕。原来二人行至养心殿外时,卫凛见太监脚步虚浮得反常,立刻识破是调虎离山,当下便折了回来。
沈惊鸿仓促转身,绣春刀与软剑撞出一串火星。他借势退了数步,竟一头撞在围上来的黑衣人怀里。“卫统领!此事与你无关!”他嘶吼着,瞳仁里的紫色竟淡了些。朱常浩见状皱眉,摸出枚黑香囊轻轻一捏,一股异香瞬间漫开。沈惊鸿吸了两口,眼瞳立刻又沉成深紫,周身杀气暴涨。
“是摄魂香!”苏文渊声音都变了调,“这香能催发噬影教的控心术,千万别吸!”他忙将玉佩按在鼻尖,玉佩清香凝成一道气障,“倾国,用龙凤镜!镜光可破邪香!”田倾国不敢耽搁,抬手就将龙凤镜举过头顶。镜面接住漫天月色,一道清辉刷地泼开——那邪香一沾到光,立马化作黑烟散了。沈惊鸿闷哼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疼得直抽搐。
朱常浩气得脸色铁青,挥手就喊:“杀!一个都别留!”数十名黑衣人同时拔刀,弯刀上的黑气与盘龙柱的曼陀罗花纹连在一起,织成张巨大的黑网,把乾清宫前的空地封得严严实实。忽听得“挣”的一声,被绑着的金面卫小统领竟挣断绳索,一头扑向最近的黑衣人:“姑娘快走!”弯刀划破他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涌出鲜血,溅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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