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田倾国忍不住问。爹临终前的话,还有那些没头没尾的信,像团雾似的绕在她心里。
沈惊鸿的背影僵了下,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只知道田大人年轻时在京城织造局当差,参与过一件龙袍的活儿。后来那龙袍出了岔子,连累了不少人,田大人也被降职赶到苏州。苏先生说,这事牵扯着皇室的秘密,你那金钗和《云纹秘录》,就是解开谜的钥匙。”
龙袍?田倾国心里一动。她想起《云纹秘录》里那些古怪的纹样,当初只觉得像地图记号,现在想来,会不会是龙袍的织法?她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紫檀木匣子,金钗已经凉透了,刚才的发烫仿佛是错觉。
到清风镇时天已大亮。沈惊鸿把她们领进家“悦来客栈”,掌柜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看见沈惊鸿就迎上来:“沈大人,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这是老王的表弟,赵虎,清风镇的捕头,靠得住。”沈惊鸿介绍道。
赵虎对着田倾国拱了拱手,声如洪钟:“田小姐放宽心,在清风镇地界,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先问问我这把刀答不答应!”
几人进了客栈后院的厢房,屋里收拾得干净,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包子和粥。赵虎把个布包递给田倾国:“这是老王托我转交的,说是田大人的一些东西。”
田倾国打开布包,里面是本账簿和几匹云锦。账簿记着田府的收支,好几页用红笔标着“织造局采买”“京城转运”,旁边还有些奇怪的数字。翻到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条,是爹的笔迹:“云纹对应天干,锦线暗合地支,金钗为钥,昭阳为藏。”
“昭阳”两个字让她心里一震——这和那本《昭阳辞》的名字一模一样,难道不是巧合?她把纸条贴身藏好,打算等夜里再仔细琢磨。
吃过早饭,沈惊鸿去安排后续的路,赵虎守在客栈门口。田倾国打发梨春去睡,自己反锁了房门,拿出《云纹秘录》和金钗。照着爹的提示,把金钗放在图谱第一页——那页的云纹,和金钗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金钗刚碰到图谱中心,怪事就发生了。那些原本乱糟糟的云纹像活过来似的,在金钗光线下慢慢收拢,竟拼成一幅简易地图,中心写着“昭阳宫”三个大字。
昭阳宫是皇后住的地方,爹的线索怎么会指向后宫?田倾国正犯嘀咕,转动了一下钗头的红宝石,钗身内侧的凹槽露了出来。她用绣花针轻轻一挑,挑出张指甲盖大的绢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龙袍含沙,玉钗验真,周太医处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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