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却据说极好,连城外驻军淘汰下来的军马有时都偷偷找他收拾。
“蹄铁匠我倒是知道一个。铁骨草……我留意一下。”巴刀鱼应承下来。既然收了人家的“赤血石”,这点忙还是要帮的。而且,他也隐隐感觉到,与石岩和追风结下善缘,或许对自己并非坏事。
当天下午,巴刀鱼先去了一趟西头孙铁匠那里。孙铁匠的铺子比他的小馆还破,门口堆着废弃的铁料和煤渣,里面炉火早已熄灭,只有个头发花白、瞎了一只眼、满脸褶子的干瘦老头,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就着天光,慢悠悠地敲打着一块烧红的铁片,叮叮当当,节奏单调。
巴刀鱼说明了来意,想给一匹马打副蹄铁。
孙铁匠头也不抬,哑着嗓子问:“什么马?拉车的?骑乘的?多大岁口?蹄形如何?”
巴刀鱼被问住了。他哪懂这些?“就……一匹普通的马,不算高大,挺通人性的,蹄子……看着挺正常吧?”
孙铁匠停下敲打,抬起头,用那只独眼瞥了巴刀鱼一下,眼神浑浊却锐利:“普通马?通人性?小子,马蹄铁不是鞋,不合脚能要命。把马牵来,我得亲眼看看蹄子,量量尺寸。”
巴刀鱼没办法,只得返回小馆。跟石岩说了情况。石岩沉吟一下,对追风点了点头。追风温顺地站起身,跟着巴刀鱼出了门。
当巴刀鱼牵着一匹虽然瘦削但骨架匀称、眼神灵动、步伐沉稳的马出现在孙铁匠铺子前时,老头那只独眼猛地瞪大了。他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围着追风转了两圈,又蹲下身,仔细查看了追风的四蹄。
“好马!”孙铁匠嘶哑地赞叹一声,随即眉头紧锁,“但蹄子磨损得厉害,前蹄右掌还有旧伤隐裂……小子,这马绝不是拉车驮货的!你从哪弄来的?”
巴刀鱼硬着头皮重复了之前的说辞:“远房表叔的,逃难来的……”
“放屁!”孙铁匠啐了一口,“你表叔能养出这样的马?这马蹄形紧凑,蹄质坚硬,是长途奔袭的好料子!看这磨损,至少跑了上千里!还有这眼神……灵性过头了!”他盯着追风的眼睛,追风也平静地回视着他。
老头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老头子我多嘴。这世道,什么稀奇事没有。蹄铁我可以打,用最好的熟铁,反复锻打渗碳,保准合脚耐磨。但是……”他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现钱。”
三块大洋?巴刀鱼倒吸一口凉气。他这小馆一个月都未必能挣到这个数!
“孙师傅,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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