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敲击石壁发出的、空洞的回响,以及她自己粗重艰难的呼吸声,在逼仄的通道里回荡。
她按照书中纹路提示的“脉络”感应,以及对那股沉凝煞气的微弱牵引,在黑暗中摸索着,向下,一直向下。
路越来越陡,越来越湿滑。空气变得稀薄,阴寒刺骨,那股沉凝的煞气也越来越浓,像无形的冰水,渗透她的衣物,往骨头缝里钻。每走一步,脊椎空洞处的剧痛就尖锐一分,与外界煞气的共鸣也强烈一分,仿佛那虚无的伤口正在被强行“浸泡”在冰冷的力量中,既痛苦,又带来一种诡异的、缓慢的“充盈”感——不是修复,更像是冻僵前的麻木。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久。就在她感觉四肢快要冻僵、意识开始模糊时,前方通道突然变得开阔了一些。借着从不知何处缝隙透入的、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地底本身的幽蓝磷光(可能是某种矿物),她看到一个稍微平整些的天然石台。
石台一角,堆着一些早已腐朽的木头、几个破烂的陶碗,还有一面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小铜锣。石台后方粗糙的石壁上,依稀可见用某种暗红色颜料(可能是朱砂混合了血液)涂抹出的、歪歪扭扭的、早已模糊的图案,像是一些简笔的人形和看不懂的符号。
旧日矿工祭祀的残迹。
就是这里了。
花见棠踉跄着扑到石台上,几乎虚脱。这里的煞气浓度比通道里更高,但似乎被这残存的祭祀痕迹“过滤”或“阻挡”了一部分,形成了一个相对“平和”的缓冲带。她靠着冰冷的石壁,剧烈地喘息,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
休息了许久,她才勉强恢复一点力气。按照书中的提示,这里只是中途的“避风港”。真正的目标,还在更深、更靠近“煞眼”核心的地方。
她望向石台前方。那里,通道继续向下延伸,坡度更陡,几乎垂直。幽蓝的磷光到了那里也变得极其暗淡,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而那股沉凝的、与骨息同源的煞气,正如同冰冷的潮汐,从深渊底部一阵阵涌上来,比上面强烈了十倍不止!
更让她心神剧震的是,在那浓郁的煞气潮汐深处,她隐约“看”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暗金色的光芒,在缓缓闪烁、明灭。
那光芒的“质感”,与她记忆中那截“王权之骨”炸裂前最后一瞬的光泽,如出一辙!
碎片!真的在那里!
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了。
在那暗金色光芒附近,煞气的流动变得极其混乱、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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