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间还是旺铺,每月给的钱都十分可观,怎么把这个忘了!当初归唤雪所有,她还阴阳怪气不乐意,后来唤雪死后在汤安名下,如今也算躲过了封查,而店铺契子就在汤安的房中,当初也是费了好大劲才知道的位置,不过忌惮着秦挽知,没敢收到手中。
可真是及时雨,这几天悬的心终于落了落,汤母看眼擦黑的天色,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
“好,娘这就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星点子零落,夜晚天凉,石桌草叶上下了一层露水。
汤母嘴唇发紫,魂不守舍地由桃红搀扶进屋,那三张薄纸还在手里捏着。
汤铭一见这情况,全身汗毛寒意四起,他抬起上半身,痛嘶喊叫:“钱呢?怎么回事?契在我们手中,那就是我们的铺子!”
汤母攥着那张契纸,抖得啪啪响,“这是附契!主契在秦挽知手中,她想收回就收回!我们这几张就是废纸!”
“她还留着这一手防着我们!”
汤母面容扭曲:“唤雪个贱胚子!白眼狼!小时候白养了这么多年!死了阴我们一招!”
汤母当上官太太后,有了面子包袱,天天装得仿似天生的富贵人,很久没有骂过这些字眼,这时骂得停不下来。
汤铭双目无神,手上无力,呆愣愣地趴回床榻,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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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铭杖打的消息不到晚上就传到了秦挽知耳中。
谢清匀自也从未想过瞒她,一一回了秦挽知。
得知打二十五板子的来源,说不受丝毫触动那是假的。
“你应当告诉我。”
秦挽知想到什么笑,一时话难得也多了:“我怎是一句骂声都受不了?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且我也不是孩童,以后莫不是别人说句我不爱听的,都要来向你告状?”
“你是我夫人。”
秦挽知微顿,笑意滞,听他又道:“更是圣上亲封的一等诰命夫人。”她转瞬恢复了笑,来向他表示谢意。
内心说不出什么感受,因她从未怀疑过。以前流言蜚语遍地都是,特别是两年前,相传明华郡主回京的时候,对于这位谢清匀的青梅竹马,秦母担心地私下给她传过几次话,秦挽知却知道,他不会休了她。
他就是这样的人,谢清匀就是这样的人。言信行果,温其如玉。只要她不走,他就不会背弃冲喜的承诺。
很快,秦挽知收到了汤铭的第二封信。
这时节,秦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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