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的吹嘘和巴结,滋润得很。以为瞒天过海,过于习以为常,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些事。
汤母不服气,气愤要出声,被汤铭暗暗扯住,眼色相使,她只能闭了嘴。
“谢丞相容人之量,宅心仁厚。”京兆尹顺势接话,转脸严肃:“来人,拖下去,二十五大板。”
几个衙役闻令围上前。
“且慢。方才是小事,我此次前来,原是听闻有人状告本相夫人。”
“可有此事?”
汤母搀着站起的汤铭,刚才憋着没说话,眼下一口牙险些咬碎,忍不住啐:“我孙子如今就被你们禁在府中,害得我们父子分离,祖孙难见,你说有没有这件事?”
谢清匀眼帘轻压,语气和缓,像是与好友闲聊:“汤铭,是吗?竟不知,原来你是爱子的慈父。”
汤铭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出了一身冷汗,他当然知道停职革职背后,与谢清匀脱不了干系,恨得牙痒却奈何不得。
如今头脑冷得清醒,他突然意识到,谢清匀已是大发善心,饶他一命。否则,他哪儿还能跑到这京兆府,早在大牢里待着。
“你!你在这儿颠三倒四,反正我孙子扣在你谢府是不争的事实!”
汤铭额头青筋暴跳,低声吼:“娘!别说了!”
汤母吓一跳,一下子泄了气势,似瘪了的鱼泡,她终于察觉出儿子的不对劲,不妙之感袭来。
状告不了了之,惨叫声响彻京兆府上方,惊飞一干枝头飞鸟。
汤宅。
汤铭拖着皮开肉绽的屁股趴在床上,汤母急得团团转。
“你伤成这样,五日如何能好,回老家舟车劳顿,你哪里能受得了。”
“在京中暂住客栈休养,又是一笔钱财耗费,我们的钱可不多了,还得留一笔到时候回老家周转,好做门生意,以谋后路。”
汤铭稍动身就牵扯住伤处,疼得嘶哑咧嘴,钱这个东西,又爱又恨。多少年的努力,从破旧的茅屋到宅院,现在被打了回去,由奢入俭怎能轻易接受。
耳边叽叽喳喳,他烦躁:“你别说话!我想一想。”
汤母焦虑得紧,坐下不管冷茶与否,端着茶碗就灌,两碗冷茶下肚,那边有了动静
汤铭忽而想到什么,他身子猛一扭转,紧抓住汤母的胳膊,龇牙咧嘴忍痛一番,缓解后颇为激动道:“娘,唤雪陪嫁的三间铺子,明日你先去把钱收回来,不对!现在立刻就去!若是能卖了又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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