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免绷紧神经应对。
这种变化刻进肌体记忆,自寿安堂出来,她便如逃离般自然地松懈了。
清晨时分,路道几个洒扫的下人,见到秦挽知纷纷请安。
树下扫成小堆的黄色落叶,昭示着夏去秋来,今年又已过半数。
秦挽知移目,叫负责的丫鬟近前,交代道:“西跨院多派几个人,须得洒扫仔细。轻缓行事,莫要扰他清净。”
西跨院特殊,三房谢恒腿有疾,无妻无妾,深居简出。
去岁冬,西跨院的积雪清扫不当,三叔本就不良于行,踩了滑摔倒在地,幸而冬衣厚实,又曾是行军打仗之人,只有一些手掌擦伤。
三叔喜静,院子里只有一个长随和一个婆子,多次拒绝增加侍从,像这种事都是下人们清扫好了随即离开,今年以免重复上回,只好先加派人手,至于多添几个小厮丫鬟还得徐徐来之。
那丫鬟记在心头,不敢耽搁,领着人直去西跨院。
这厢,主仆二人回到澄观院,踏过门槛的功夫,屋里跑出个燕儿似的身影。
“阿娘!”
看见女儿,秦挽知心里暖流泛起,柔声道:“起得这般早,可用过早饭?”
谢灵徽摇头,牵住秦挽知的手指;“灵徽想和阿娘弟弟一起吃,但我去看了安弟弟,他还在睡。”
“安哥儿还没有醒?”秦挽知皱了皱眉,睡得当真久了些,不知是否有旁的问题。
她不放心,随即去偏房看了看,没有发热,呼吸顺畅,瞧着在睡,昨日蔡琦也提过汤安身体疲累亏损,让他好好睡一觉。秦挽知想了想,吩咐琼琚两炷香后,若是还未醒,速将蔡郎中请来。
明堂里,下人们已经上好膳,桌上又额外多了两道谢灵徽爱吃的菜品。
“吃过饭去读书习字。”
谢灵徽瘪嘴,两肩丧气垂落:“我想等弟弟醒来。”
秦挽知可不像谢清匀,不吃她扮可怜的这套,将她爱吃的脯腊挪近了些:“安儿往后住在府中,你随时可找他,他眼下病着需要静养,你也不是大夫,在这儿闲着作甚。”
见小丫头不服气的模样,秦挽知不留情面地翻旧账:“你称要为外曾祖母准备贺寿礼,亲自绣个手帕彰显孝心,我应下你,给你放了五日假,五日里躲在屋中自个儿忙碌,临头了却告诉我不送了?嗯?莫以为我忘了,谢灵徽,你还没有给我个说法。”
谢灵徽心虚地缩了缩,伸向腊火腿的筷子收了回去,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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