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只能躺着,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发呆。整个下午风平浪静,除了偶尔胸闷,并无其他不适。然而,天色将黑时,我旁边的床位送来一个因车祸重伤的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个生意人,或是公务员一类。
他失血过多,八九个医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终监护仪上还是拉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抢救结束后,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被撤走时空洞的机械声,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里发沉。
那声音似乎有种诡异的催眠效果。听着听着,我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
后半夜,我是被一阵尖锐刺耳的监护仪报警声猛然惊醒的。
急诊室里死一般寂静,唯有那催命般的警笛声在黑暗中疯狂撕扯着空气。我刚睁开眼,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便狠狠攥住了胃——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我撑起身子,下床想出去找杨平给我买点吃的。刚走到门口,恰好撞见一个医生带着三名护士神色仓促地冲进来,大约是听到了报警声赶来抢救病人。他们没空理会我,我也无心观望,径直走到门外。
走廊空荡荡的,杨平竟不在外面。我本想打电话,转念一想,他守了我一整天,怕是找地方休息去了,这时候吵醒他也不合适。
索性自己去外面找点吃的吧。
深夜的医院走廊灯光惨白,我的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形单影只。走出大楼,一股湿冷的夜风迎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奇怪的是,医院外的街道也安静得过分。我漫无目的地晃悠了两条街,居然没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饭店,甚至连24小时便利店都大门紧闭。
整条马路空旷无人,死寂一片,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在地上圈出一块块孤岛般的亮斑。
这不对劲……人都去哪儿了?
就在我心生疑窦时,一阵阴风毫无预兆地卷过。
风中,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蹭到了我的脚边。
我下意识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一张崭新的、粉红色的百元纸币,静静地躺在我的鞋尖前。
我愣住了,弯腰捡起。触感冰凉而真实。运气这么好?走路都能捡到钱?
我下意识朝前望去,心脏猛地一跳。
前方不远处的地上,竟然又躺着一张同样的百元大钞!
一股莫名的兴奋混合着不安涌了上来。我走过去捡起,继续前行。
几十米后,脚下再次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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