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办公楼。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沿着人行道往家走,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各种线索和疑问纠缠在一起。
刘大生、空号、宁宁、王厂长的反常、那张诡异的照片……走着走着,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一个让我脊背发凉的推论浮出水面。
刘大生做的这一切——提前给我提高待遇,对外宣称我是他亲戚——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把我牢牢地拴在这个工厂里!他清楚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对于一个年轻男性来说毫无吸引力,所以自作主张地加码,用“亲戚”这层身份来消除王厂长等人的疑虑,为我的入职扫清障碍。
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他这套说辞,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还是对所有来应聘的人都通用?听王厂长的意思,在我来之前他就已经铺垫好了。
如果他只是针对我一个人……他是怎么算准我一定会来应聘的?难道他认识我?或者……他通过某种方式,“选择”了我?
一想到我的人生轨迹可能早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一个陌生人如此精准地设计和操控,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算计太深了,深得可怕!而他为什么非要让我留在这里?这个破旧的纺织厂,这个夜班宿管的岗位,到底隐藏着什么?对他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我想破头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但我的直觉在疯狂报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越是处心积虑地想让我留下,就越证明这个岗位、这个纺织厂有问题,有极大的问题!我绝对不能让他如愿!
当务之急,是找到宁宁。她是目前唯一一个似乎知道内情,并且表现出善意(或者说,是某种迫切的需求)的人。她知道那张照片的来历,也知道我辞职可能带来的后果。
只要找到她,问清楚,或许就能找到破局的办法,然后立刻、马上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点开和莎莎的聊天界面。不能直接问,免得她又骂我鬼迷心窍。我想了想,打字发送:“咱们厂厂长,就是那个看起来六十多的老太太?”
信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我一直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手机才“嗡”地一声响起。是莎莎的回信:“对啊,王厂长嘛。你不是认识厂长吗?不是她把你招过来的吗?怎么,连厂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后面跟了个笑哭的表情。
我靠在沙发上,回复道:“别提了,我应聘的时候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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