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场拒绝。
昨晚宁宁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和她那句带着哭腔的警告——“你千万不能辞职”——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现在莽撞地甩手不干,可能真的会触发某种我无法承受的“不好的事儿”。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一个还算镇定的表情:“王厂长,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先找到刘主任,当面问清楚再说。您……您知道他家住哪儿吗?人事科信息应该有登记吧?”
王厂长看了我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知道,我帮你查查。”
她转身走到电脑前,陈年老旧的主机发出嗡嗡的运行声。她操作了一会儿,拿起笔在一张便利贴上刷刷地写下一行字,递给我。
就在她递过纸条的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宁宁!何不趁这个机会问问?我接过纸条,捏在手里,状似无意地开口:“王厂长,还有个事想跟您打听一下。
就是……咱们厂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宁宁的女工?大概比我小几届。”
“宁宁?”王厂长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刚才那点和颜悦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讳?她语气生硬地反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维持着好奇:“哦!没什么,就是听人偶尔提起,有点好奇。”
“没什么好好奇的!”王厂长打断我,语气近乎严厉,“都是些捕风捉影的闲话,你一个刚来的,别瞎打听这些没用的!”
她反应如此激烈,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事情绝对不像莎莎说的“死了几年”那么简单。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说不定……说不定宁宁真的还活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学校在隐瞒什么?我又试探着问了两次,但她始终守口如瓶,态度坚决,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看她这反应,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让她起疑,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但心里的疑云却更加浓重了。
王厂长把写着“刘大生”大名和家庭住址的便利贴塞给我,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下面。“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她送我出门时,又强调了一遍,“下半年要是还想干,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成。”
“行,王厂长,我会考虑的。”我应承着,捏着那张轻飘飘却感觉重若千钧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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