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口,监视器后的姜闻,身体绷紧。
剧本里没有这句。
这是雷钟的即兴发挥,是老戏骨扔给江辞的致命考验。
答错了,江河这个角色之前所有的铺垫,都会崩塌。
江辞的心脏,猛地一缩。
高烧让他的大脑运转迟缓。可也正是这种生理上的迟滞,让他的身体本能快过了思考。
一种源于生存的本能。
他胡乱地抬手,在自己满是冷汗的脸上抹了一把。
动作笨拙,还带了点神经质的狼狈。
他烧得满脸通红,扯出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
“叔……”
“我……我身上难受,想‘那口’了。”
这句回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无可辩驳的真实感。
一个长期被药物控制的瘾君子,在精神高度紧张后,
最本能的反应,不是恐惧贪婪,而是戒断反应带来的生理渴求。
这个回答,完美地解释了他不受控制的冷汗,和那细微的颤抖。
雷钟盯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审视的意味没有立刻褪去。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江辞粗重而压抑的喘息。
几秒后,雷钟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掌控者对于被掌控者的轻蔑。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没有点燃,
随手扔到了江辞的脚下。
“没出息的东西。”
危机,就此化解。
监视器后,姜闻紧绷的后背,终于松懈下来。
他看着镜头里那个弯腰去捡烟的卑微身影,浑浊的眼底,是压抑不住的亢奋。
这小子,接住了。
还接得他妈的漂亮!
雷钟没有再理会脚边那个正在发抖的“废物”,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那张边境地图。
剧情,回归正轨。
他抬起手,粗壮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最后,落在了三条被红色记号笔标注出来的路线上。
“阿河。”
“嗯,叔。”江辞已经直起身,把那根没点燃的烟别在耳朵上,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这三条路,都能出境。”雷钟的指尖在地图上敲了敲,“如果是你,走哪条最安全?”
这是一个选择题。
也是对江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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