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姓赵。”赵山河重新坐下,声音低沉。
“生在帝王家,这就是命,她只是个筹码,我也是。”
房间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苏夜看着眼前这个颓唐的中年男人。
平日里的威严、深不可测,此刻都剥离干净,只剩下一个无奈的幸存者。
苏夜心中那点对皇权的敬畏,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
如果力量足够强,强到无视皇权,无视规则,是不是就不必做筹码?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捕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沉闷。
“进来。”赵山河迅速收敛了情绪,恢复了平日的冷硬,背脊重新挺直。
门被推开,捕快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古怪。
“大人,姜大人的亲卫来了。”
“何事?”
“说是……公主殿下想见您和苏大人一面。”
赵山河和苏夜对视一眼。
“见我和捕神大人?”苏夜指了指自己,有些意外。
对方要见捕神,这不奇怪,毕竟公主之所以非得跟着苏夜一起回来,就是为了见捕神。
就算出现了意外,或许也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说遗言。
但还要见自己做什么?
苏夜想不明白,也有些莫名的心虚。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事情落得如此地步,也和他有关。
赵山河叹了口气:
“去吧。这大概是最后一面了。听听她想说什么,送送她。”
苏夜一愣,也不知道该收什么才好。
罢了,对方既然要见他,那就去见见吧。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向外走去。脚步有些沉重。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那个即将赴死的女人。
同情?怜悯?还是愧疚?
或许,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去听。听一个弃子最后的遗言。
引路人在前躬身带路,穿过重重回廊。
最终停在东州府衙的一处别院前。
此处已被临时征用,里里外外站满了神情肃穆的带刀侍卫,戒备森严。
苏夜与赵山河跨过门槛,步入正厅。
厅内陈设已被重新布置,红毯铺地,兽炉焚香。
在那上首位置,端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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