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正是赵月瑶。
只是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山林间穿着粗布麻衣、满脸尘土的落魄少女。
已经换上了一袭华丽的宫装长裙,发髻高挽,金簪步摇。
端坐在那里,身上便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疏离感。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苏夜脚步微顿。
那个需要他拉着跑、会惊叫、会绝望的女子似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大夏皇朝的公主殿下,高不可攀,却又像是一尊被摆在供桌上的精致玩偶。
赵山河跟在身侧,目光扫过赵月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两人上前几步,依着规矩躬身行礼:
“臣赵山河、苏夜,参见公主殿下。”
赵月瑶的视线落在二人身上。她看着赵山河,嘴角勉强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极淡的苦笑:
“皇叔,苏捕头,此处没有外人,不必行此大礼。”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平静。
“我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杀人出逃,一路从北境跑到东州,就是为了寻求皇叔庇护。”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我自己走回了这笼子里,甚至还连累了皇叔。”
赵山河沉默片刻,低声道:
“是臣无能。”
赵月瑶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苏夜。她眼中的疏离感稍微散去了一些,多了一份真实的情绪:
“苏捕头,这一路多谢你了。”
“若非你舍命相护,我恐怕早已死在那些草原人的刀下。”
苏夜垂首道:
“殿下言重了,卑职当时并不知晓殿下身份,若是知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月瑶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你之前一直不想惹麻烦,几次三番想赶我走,甚至都不愿问我的名字。”
“你是个聪明人,早就猜到我是个烫手山芋。可惜我那时只想着活命,非要赖着你。”
“若是我当时听了你的话直接离开,或许现在你也不会卷进这滩浑水里。”
她顿了顿,目光在苏夜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回忆那两日在峡谷中奔逃的场景。
那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却也是她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皇宫最远的时候。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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