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群山峻岭间,装备简陋的队伍在严寒中跋涉。看见了即将到来的血火与生死。
“广志,”他忽然开口,“管理所里,可有半岛的地图?”
当日下午,李宇轩房间的桌上摊开了一幅大幅的半岛地图。这是刘广志设法借来的,上面还用红蓝铅笔标注了最新的战线。
陈更匆匆赶来时,看见李宇轩正俯身在地图前,手握一支铅笔,眉头紧锁。
“主任!”陈更敬礼,“您找我?”
“来,看看这里。”李宇轩未抬头,笔尖点在图上,“清川江,长津湖。若我是敌军指挥官,会将主力置于西线,直取平壤。但东线这片湖区……”
他用铅笔圈出一片区域:“此处地形复杂,山路崎岖,机械化部队难以展开。若有一支擅打山地战的队伍从此处穿插,可断敌军后路。”
陈更眼睛一亮:“司令也正是这般部署的!西线正面阻击,东线侧击迂回。您怎么会……”
“地形使然。”李宇轩直起身,“早年在德国,我修习过现代军事地理。任何战争,最终都要落在地形上。半岛的地势,决定了此战不可能是大规模机械化对决,而会是师、团乃至营连级的山地运动战。”
他走到窗边,背对陈更:“你们要面对的不止一国军队。联军里有英、土、加等十多个国家的部队。各国军队特点不同,战法各异。需仔细研究。”
陈更认真记下:“是,主任。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么?”
李宇轩转过身,目光深远:“后勤。半岛的铁路公路多已被毁,补给只能靠人背马驮。冬季将至,粮食、弹药、棉衣……这些比枪炮更要紧。提醒前线,要预备至少三成的非战斗减员——冻伤、疾病、饥饿。”
“如此严重?”
“早年我在欧洲,亲眼见过东线战场的冬季作战。”李宇轩的声音有些渺远,“零下三十度,枪栓冻住拉不开,士兵的手指粘在枪管上撕脱下来……那不是战争,是地狱。”
室内静了下来。许久,陈更轻声问:“主任,您说……我们能赢么?”
李宇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书架,抽出一本厚重的笔记。翻开,内页是密密麻麻的手绘地图、战术分析与部队编制表。
“这是当年为抗战准备的材料,关于山地作战的部分。”他将笔记递给陈更,“拿去吧,或许有些用处。”
陈更双手接过,翻开一页,看见上面工整的字迹与精细的地形标注,眼眶骤然发热:“主任,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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