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安沉默了许久,看着地图上那片陌生的海域和岛屿,又抬头看了看父亲鬓角悄然生出的白发,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父亲。国内这条船,我陪着您一起划。但南洋那条后路……我会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校长武昌行营,校长看着戴雨浓呈上来的报告,是关于李宇轩近期动态以及其子李念安已抵达江城的简要汇报。
“景行最近,情绪如何?”校长看似随意地问道。
“回校长,景公表面平静,但据接触他的人反映,金陵之事,对他打击颇大。其对党内现状,似有微词。”戴雨浓小心地回答。
校长“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拿起另一份文件,是要求整编、削弱部分在淞沪、金陵战役中损失惨重的地方系和杂牌军的提案,其中也隐约涉及到对李宇轩系统力量的某种制衡。
“告诉下面,对第三战区的补充,要优先保证。”校长沉吟道,“至于学文……年轻人,锐气盛,经历金陵惨剧,有些想法也正常。让政训处的人注意引导,只要不逾越底线,暂且由他去吧。”
“是,校长。”戴雨浓领命,又补充道,“另外,关于新四军成立以及《新华日报》在汉口出版之事……”
校长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厌烦:“共和之事,暂且搁置。眼下首要任务是稳定江城防线,争取国际援助。近卫声明狂妄至极,正好借此凝聚国内人心。告诉宣传部,要大张旗鼓地驳斥,表明我国民政府抗战到底之决心!”
“明白!”
戴雨浓离开后,校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数日后,校长武昌行营,办公室里,校长背对着门口,望着墙上巨大的抗战形势图。李宇轩静立在一旁,如同过去许多年一样。
“景行啊,”校长缓缓开口,语气带着难得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金陵的事,辛苦你了。孟晓……死得其所,也算是了他的心愿,全了他的名节。”
“少东家言重了,皆是分内之事。”李宇轩微微躬身,语气平静。
校长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李宇轩,这个从小跟随自己、既是书童、兄弟,如今又是肱骨重臣的心腹。“我知道,学文那孩子,心里有气,对党国,对我,恐怕都有怨言。”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我记得他小时候,在我膝下玩耍,是何等的聪慧活泼……转眼间,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战将了。只是,这性子,太过刚烈,还需磨砺。”
李宇轩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