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月25日江城,李公馆收音机里正播报着韩付榘被以“失地误国”罪判处死刑并已执行的消息,语调冰冷而严肃。这则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江城政坛,激起了层层波澜。有人拍手称快,认为正该用此雷霆手段震慑那些畏敌如虎、保存实力的军阀。也有人兔死狐悲,暗自心惊于校长手段之狠辣决绝。
李宇轩关掉了收音机,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韩付榘的死,不仅仅是一个不战而逃的军阀的终结,更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在这民族存亡之际,任何消极避战、罔顾大局的行为,都将面临最严厉的惩处。这也意味着,他李宇轩,以及他麾下的部队,必须拿出更坚决的态度,更显赫的战功。
“父亲,韩付榘……”李念安推门进来,显然也听到了消息,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咎由自取。”李宇轩转过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大敌当前,拥兵自重,弃土而逃,不杀不足以正军纪,平民愤。”他走到巨大的华中地图前,目光锐利地投向津浦路南段,“韩付榘的死,是给所有人看的。现在,轮到我们表态了。”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蚌埠、徐州一带:“日军畑俊六的华中方面军,突破淮河防线后,兵锋直指徐州。李德林顾祝铜的第五战区压力巨大。津浦线若断,陇海线危矣,江城的北面门户就将洞开!”
李念安神情一凛:“您是想……”
“不是我想,是局势逼着我们不得不动!”李宇轩打断他,眼神灼灼,“校长处决韩付榘,是立威,也是催促!我们第三战区,尤其是我们手中的王牌,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念安,我准备向校长请命,调你部,连同第五军主力,立即开赴第五战区,归李德林指挥,增援徐州方向!”
“第五军?!”李念安吃了一惊。第五军是父亲起家的根本,是倾注了无数心血、仿照德械样板打造的精锐,也是他们在乱世中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之一。“父亲,第五军是我们的根基!一旦投入徐州那个大熔炉,伤亡必然惨重!而且……交给桂系的李宗人指挥?”
李宇轩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更多的是决断:“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正因为第五军是我们的根基,才更要把它用在刀刃上,打出威风,打出名堂!只有这样,才能让校长和天下人看到,我李宇轩,我李家,是真心抗日,是能打硬仗的!至于李德林……”他冷哼一声,“桂系虽与中央有龃龉,但李宗人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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