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碗青菜,一碟子切好的咸菜。
又用一斤面粉,干炕了四个胡馕饼。
孙冬娘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心里很是高兴,她只就着咸菜,吃了一个胡馕饼,剩下的就等着高忠杰回来。
可左等右等,等到天黑,高忠杰依旧没回来。
孙冬娘又失望,又不意外——高忠杰这一个月都是这样的。
她还以为今天他们“多”说了两句话,她又带了米粮回来,高忠杰该不会那么嫌弃她了。
可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高忠杰对她不喜就是不喜,不光是不想成亲的不喜欢,也是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在乎的不喜。
孙冬娘在桌边练习针线,练了一会儿,又舍不得灯油,到底还是灭了灯,回到榻上躺着。
她今日比平常起得早,又忙活一天,比平日困得早,没撑多久,就沉沉睡去。
……
月亮升起,高忠杰扛着一袋子面粉,急匆匆地往家赶。
今日上午他告假半天,结果下午回营就听说秋日有野兽来犯,伤了城外开荒的流民。
他身为十夫长,领了任务,便要排兵布阵,同其他十夫长一同商量值守、巡逻之事,忙到天黑。
又急匆匆去了几个同僚家里,才将五十斤谷子又换成面粉,约定好军营里发了米粮再还。
忙完这些,月亮已经升到半空。
但比他平日回来的时间会早些,高忠杰往家中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就是觉得今天想早些回家。
可他扛着面粉回来,老远就看到屋里黑漆漆的。
高忠杰脚步顿了顿,心微微沉了沉——以往孙冬娘偶尔会点灯等着她,虽然两人不怎么说话,他也跟孙冬娘不熟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窗户和门缝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就让人觉得心里安稳。
要是哪日孙冬娘没点灯,高忠杰不说,但他心里也是有些郁闷的。
只是他是铁骨铮铮的将士,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从不对人言语。
但今日,高忠杰看着漆黑的窗户和门缝,心中难掩郁闷。
他看得出来孙冬娘怕他,所以也尽量不去招惹她,可今天他借了米粮回来,又换了面粉……
孙冬娘还同他都说了两句话,他心里寻思,她应该没那么怕了吧。
但又不知道孙冬娘说的那句“她能挣米粮了”,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不稀罕他借来的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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