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孙冬娘的针线功夫并不到家,即便在边关城内,也无人问津。
两次被绣庄退货,孙冬娘羞愧难当。
她觉得她可能不适合做针线,可是,不做针线,她又能做什么呢?
高忠杰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夜深了才回来。
既不在家里吃饭,她洗过一次衣服之后,高忠杰甚至都不在家中更衣了,孙冬娘连给他洗衣服都做不到。
军户是有田地的,她可以做农活,但高忠杰不说,她也不知道高忠杰的田地在哪里。
她跟高忠杰白日里不碰面,夜深人静,更不好意思开口。
只有一次,她鼓起勇气问高忠杰:“你的田地在哪里?”
想去田间地头帮忙。
结果高忠杰只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不用你管。”
孙冬娘又羞又悔——相亲那日她就知道,高忠杰本就不是不想成亲的,更别说跟她成亲了。
他能把她带回来,给她一个安身之所,留下米粮和银钱给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竟然还不知足,妄想登堂入室,去拾掇人家的田地……
要知道,老百姓的田地就是老百姓的命,孙冬娘感觉自己太冒昧了,明知道高忠杰并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她却逮着问人家田地的事。
孙冬娘羞愧难当,自那之后,她就更少问高忠杰“家”里的事儿了。
米缸渐空,她也不好意思跟高忠杰说——高忠杰本就不在家里吃饭,这些米都是她一个人吃的,吃空了,还去找人家要,她做不出来这事。
至于高忠杰留下的银钱,孙冬娘思忖再三,到底还是没动。
高忠杰不欠她的,甚至是救了她,她占了人家的屋子,让人有家不能回,便更不好意思再用他的钱了。
孙冬娘将高忠杰给的钱,放回了他临时搭建的床铺下面。
自己每日练习针线刺绣,希望能够卖出去,挣点儿钱。
只是手艺不佳,生意未曾开张。
她也想过去做别的,边关城的妇人,能做的活儿不少。
只是她如今是军户,出城须得批文,她不好意思找高忠杰去要批文,需要出城做的活计,诸如开荒、捡柴、放牧、打猎等活计,她便做不了。
而城内,也有些杂役仆妇的活计,只是一来活计抢手,毕竟城内没有匪患和野兽,安全许多,大把人抢着做。
二来,她虽是成了亲,但同出城批文一样,户籍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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