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回廊的杀机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剑气刻痕与三人粗重压抑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与金石碰撞后的焦灼味道。玉石廊道重归死寂,唯有两侧那万千古剑沉默矗立,剑锋上流转的幽光,比之前更显森然。
楚峰盘膝坐于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左臂的伤口虽经沈砚紧急处理,暂时止住了血,但强行催谷内力对抗剑气狂潮,使得他原本就未愈的经脉如同被再次撕裂,丹田处空乏刺痛,内息紊乱得如同脱缰野马,在体内横冲直撞。他紧闭双眼,竭力运转浩然心法,试图将那溃散的真气重新导引归位,眉宇间因极度的痛苦而紧紧拧在一起。
沈砚的情况稍好,肩头的剑伤虽深,却未伤及筋骨,于他而言确属“皮外伤”。他迅速为自己包扎妥当,便立刻将注意力放在了楚峰身上。指尖搭上楚峰腕脉,沈砚的眉头越皱越紧。楚峰体内的情况比看上去更糟,那阴寒内力留下的暗伤被再次引动,与新添的经脉创伤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
“内息反噬,经脉多处受损。”沈砚声音低沉,快速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朱红色的丹药,塞入楚峰口中,“这是‘护脉丹’,能暂时稳住你的心脉,疏导乱息。但根治之法,仍需静养,辅以金针渡穴,徐徐图之。此刻……我们耽搁不起。”
楚峰喉头滚动,艰难地将丹药咽下,一股温和的药力化开,稍稍抚平了体内翻腾的气血。他睁开眼,眼中血丝遍布,声音沙哑:“无妨……我还撑得住。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通过。”
他试图站起身,身形却微微一晃。沈砚伸手扶住他,触手之处,只觉他手臂肌肉因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
“逞强只会让情况更糟。”沈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前面不知还有多少凶险,你若倒下了,我们谁也出不去。”他目光扫过前方幽暗的通道,“休息一炷香,你必须调息,至少让内息不再继续恶化。”
楚峰看着沈砚冷静而坚定的眼神,又瞥见一旁沉默不语的叶寻,终是颓然点头,重新坐下,全力引导药力,梳理体内乱窜的真气。
叶寻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背对着两人,看似在警惕地观察着前方的黑暗。她覆面的轻纱在之前的激战中早已不知掉落何处,露出那张清丽绝俗却如同覆盖着寒霜的容颜。她的衣袖被剑气割裂了几处,露出小臂上雪白的肌肤,一道浅浅的血痕格外刺目。她握着短刃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方才楚峰不顾自身安危,将她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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