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以及沈砚那匪夷所思却又精准有效的“卸力”救援,如同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搅动了常年冰封的平静。她自幼在影阁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见惯了背叛、利用与冷漠,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将信任视为最奢侈也最危险的东西。可这两个中原男子,一个耿直刚烈,愿以身躯为盾;一个冷静诡谲,却能在生死关头舍身相护……这完全颠覆了她固有的认知。
一炷香的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楚峰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气息也平稳了许多。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的手臂,沉声道:“走吧。”
前方的道路不再开阔,变得狭窄而曲折。两侧不再是插满长剑的石壁,而是光滑如镜、不知何种材质的黑色岩石,上面偶尔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古老刻痕,似乎记载着某种早已失传的剑诀或秘闻。空气中那股锋锐的剑意减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潮湿的气息,隐隐还能听到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水流声。
“小心脚下。”楚峰提醒道,“根据典籍记载,剑冢中段有一处‘悬剑渊’,需通过一座石桥。”
果然,前行不过百步,道路戛然而止。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裂谷,深不见底,只有冰冷的寒气从下方蒸腾而上,带着呜咽般的风声。裂谷上方,横亘着一条宽仅尺余、长达数十丈的天然石桥。石桥表面布满了湿滑的苔藓,边缘粗糙不平,许多地方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坍塌。桥下是令人心悸的黑暗,仿佛通往九幽。
而在石桥两侧的虚空中,竟凌空悬浮着数十把形制古朴的长剑!这些长剑无人操控,却自行缓缓盘旋,剑尖微垂,指向石桥,散发着一股无形的禁锢与肃杀之气。
“悬剑桥。”楚峰神色凝重,“此桥考验的不仅是轻功,更是心性。桥上附有奇异的力场,重若千钧,难以腾跃。而两侧悬剑,据说能感应闯入者心中的恐惧与杂念,心绪波动越大,悬剑攻击便越凌厉。”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沈砚和叶寻:“我先过。你们看我落脚之处,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保持心神守一,勿生杂念!”
说罢,楚峰提气轻身,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石桥。脚步落下的瞬间,他身体明显微微一沉,显然那无形的重力场已然加身。他屏息凝神,一步步向前挪去,动作缓慢而稳定,目光直视前方,不敢有丝毫分心。
沈砚紧随其后,他的“卸力术”在此刻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用。他并未强行对抗那重力,而是将自身调整到一种极其松弛的状态,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流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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