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那个女教师林文君的工作,还得麻烦钱科长你的人。她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沈先生’的线索。”
钱伯钧心中一喜,以为林默涵是想把“得罪人”的审讯工作推给他,而自己独占“破译”的功劳。他连忙应承下来:“好说,好说。那个女人,就交给我吧。我保证,让她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吐出来!”
林默涵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他知道,钱伯钧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人,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贪功。只要把陈明月这颗“诱饵”扔给他,他就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死死咬住,而忽略了真正的猎手,正在暗处窥视着他。
“对了,”林默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钱伯钧,“这是我在那幅画的画轴里发现的一点点残留物,像是某种特殊的香料。你拿去化验一下,或许能从香料的来源,顺藤摸瓜找到那个‘沈先生’的下落。”
钱伯钧如获至宝地接过玻璃瓶:“沈顾问真是明察秋毫!我这就去办!”
看着钱伯钧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林默涵脸上的严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个玻璃瓶里的香料,是他从陈明月那间小院里,特意从她枕头上沾取的一点点味道。他把它说成是从画轴里发现的,就是要让钱伯钧误以为,那个“沈先生”曾经长时间接触过这幅画,甚至可能就在台北的某个上流社会圈子里。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迷魂阵。
他要让军情局的人,把矛头对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沈先生”,从而为陈明月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三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时,进来的是赵铁鹰。
他没有穿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练功服,手里还拿着一条浸了水的牛皮鞭。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迫不及待的笑容。
“林老师,久等了。”
他走到陈明月面前,将那条湿漉漉的皮鞭,“啪”地一声,抽在了桌子上。
陈明月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我问你,那个沈先生,住在哪里?”赵铁鹰的声音像砂纸打磨着铁锈。
“我不知道……”陈明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只说他是从上海来的,没说住在哪里……”
“啪!”
皮鞭抽在了陈明月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别跟我装傻!你是他选中的人,你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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