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的东西!”
屠夫的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着自己满脸痛苦的媳妇,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真该死!我是猪油蒙了心了!”
陈越叹了口气。
“张猛,把那几位受伤严重的带到后院,用稀释的醋漱口中和,再敷上冰片散。修安,把店里所有的存货拿出来,只要拿着假货来的,我都免费给换一罐真的!但这假货,得留下给我当证据!”
他这一手“以德报怨”,瞬间扭转了局势。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百姓,此刻看着陈越,眼神里只剩下愧疚和感激。
但是,陈越知道,这只是治标。
那背后捅刀子的人,还没露面呢。
这把火,终于还是被人扇到了朝堂之上。
早朝刚过一半,大殿内的气氛本来挺和谐,正在讨论春耕的事儿。突然,一位须发皆白、穿着绯色官袍的御史大步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金銮殿正中。
他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姓王,也是有名的“清流”领袖,出了名的骨头硬、嗓门大。
此刻,他手里捧着那个装着生石灰假牙粉的陶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大明江山就要毁在这罐粉上了。
“陛下!老臣要参太医院御医陈越!死谏!此人身居内廷,蒙受皇恩,不思报效,反而贪图商贾之利,心如蛇蝎!擅制秘药,流毒市井!如今京城百姓因用其牙粉,口舌溃烂、毁容者不知凡几,民怨沸腾啊陛下!此乃与民争利,败坏皇家声誉,视人命如草芥之大罪!不杀陈越,不足以平民愤!”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太重,直接上升到了“民心”和“国体”的高度。
朱祐樘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眉头紧皱。他最近用的“御用洁齿刷”,那上面刻着他喜欢的龙纹,这几天用着正顺手,口气都清新了不少。他怎么也不相信陈越会干这种蠢事。
“爱卿此言,可有实据?”皇帝的声音沉稳,但也透着一股子不悦,“陈越的手艺,宫里也是在用的。若是这般害人,朕岂不是也……”
“陛下!”王御史直起腰,打断了皇帝的话,“宫中用的自然是精细挑选的上品,是特供!可他在市井卖给百姓的,却是这种掺了石灰的毒物!此人这是‘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老臣已经走访了数家医馆,亲眼所见那些百姓的惨状,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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