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同暗夜里的幽灵,避开了正门的守卫,从李府侧院那个专门运泔水的、散发着馊味的角门翻了进去。
府里静悄悄的。
所有的精锐番子都被李成带去围剿牙行了,剩下的都是些看家护院的老弱病残和没什么用的家丁。
之前来“谈合作”时特意记过路,陈越熟门熟路,直奔正房卧房。
那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李广痛苦的**声,像是一条濒死的狗在哼哼。
卧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李广正蜷缩在那张奢华的虎皮大床上,满头大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乌青,眼眶深陷。
之前陈越给他做的“局部镇痛”,药效早就过了。那只名为“噬心蛊”的怪物,失去了药物的压制,重新苏醒了过来,正在疯狂地报复着他的心脏。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被人在心口上用烧红的铁钩子狠狠搅动,又像是无数带着倒钩的蚂蚁在啃食他的心室壁。
“呃……啊……水……”李广虚弱地叫着。
“公……公公,水来了。”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端着茶碗凑过去。
“滚!太烫了!你想烫死咱家吗?”李广一把打翻茶碗,滚烫的茶水泼在小太监脸上,烫得他不敢叫,只能跪在地上磕头。
“孙泰呢?李成呢?那两个狗东西去哪了?”李广嘶吼着,声音沙哑,“让他们把陈越抓来!抓来给我治病!”
“哐当!”
一声巨响。
卧房那扇厚重的雕花楠木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门板剧烈晃动,外面的寒风夹着浓重的血腥气涌了进来,吹得屋内的烛火疯狂摇曳,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鬼影。
所有人都是一惊,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一个浑身血污、衣服破烂、脸上还带着黑灰和火燎痕迹的人,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手里提着染血短刀的壮汉,那汉子肩膀上还插着半截弩箭,血顺着胳膊往下滴。
“陈……陈越?!”
李广瞪大了眼睛,甚至因为过度的恐惧和震惊,连心口的疼都忘了,“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死?”陈越冷笑一声,跨过门槛,鞋底在木地板上留下带血的脚印,“是不是很失望?李公公,你的干儿子,手脚不太麻利啊,连把锁都没能锁住我这只猛虎。”
“来人!护驾!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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