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成压低了声音,刚才的热情瞬间消退,只剩下警告,“干爹也说了,做生意讲究个专心。心要是野了,容易翻船。陈大人既然是牙神,那就专心治牙、做刷子、数银子。至于那些……不该看的陈年旧账……哦不,是陈年医案,还是少翻为妙。免得灰尘太大,迷了眼,看不清路,一脚踩空了,那可是会摔死人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李广显然也防着陈越。虽然他们在分钱,但李广知道陈越跟赵王爷走得近,生怕他触碰到那些太深层的秘密。
陈越心头一凛。这死太监,果然是只笑面虎。
但他面上却装作没听懂其中的深意,依然憨厚一笑,像个只懂赚钱不懂政治的手艺人:“公公教训得是。下官就是个做手艺的,只认牙,不认字。既然这书也没什么看头,那下官就不打扰公公办公了。”
说着,他就要把手里的《温病条辨》塞回去,同时脚步微动,准备离开。
“慢着。”
李成突然伸手,按住了陈越的手背。
那只手修长惨白,手指冰凉,死死地扣在陈越的手腕脉门上。
“陈大人既然拿了,就多看两眼。这本书……兴许真有什么治病的良方呢。”
李成的目光并没有看陈越,而是越过陈越的肩膀,直勾勾地落在他身后那排书架上。特别是那本封皮破烂的《素问》所在的位置。
那眼神,带着一种探究,一种怀疑,甚至……一种了然。
“这书架子有些年头了,”李成慢悠悠地说,“有些书啊,外表看着普通,跟别的书没什么两样。可这里头,指不定夹着什么耗子药呢。陈大人身娇肉贵,要是碰着了,毒气入体,那咱们这买卖可就没法做了。”
陈越心里“咯噔”一下。
这混蛋……难道知道些什么?或者是他这次来,本来也就是冲着这本书来的?全安虽然被自己抓了,但许冠阳那个老东西未必没给李广留什么后手或者暗示。
要是被他抢先了,或者被他发现自己在找这本账……
陈越心中疑云密布。
但他面上依旧稳得像块石头。他手腕巧妙地一抖,利用巧劲滑脱了李成的控制,然后顺手把那本《温病条辨》往怀里一揣,动作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是揣了个烧饼。
“既然公公如此推荐,那下官就借回去好好研读研读。这可是古人的智慧,不能浪费。”
陈越一边说,一边大步向楼梯走去,背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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