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晃动。
陈越示意两人散开警戒,自己贴着小屋墙壁挪到窗下。
里头传来低语。
“……要我说,直接跟他摊牌。让他拿五百两出来,这条盐路以后咱们三七分。”
是老马头的声音。
陈越眼神一冷。
另一个粗哑嗓子接话:“急什么?再饿他两天。工坊断了盐,他那什么膏做不出来,客户闹起来,他才真急。到时候别说五百两,一千两他都得掏。”
“会不会闹太大?”老马头语气有点虚,“李公公那边……”
“李公公只要他听话,管咱们怎么拿捏?”粗嗓子嗤笑,“再说了,咱们捞点外快,孝敬上去,李公公还能不高兴?”
陈越听明白了。
果然是监守自盗,想卡脖子勒索。
他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竹管吹针,拆掉蜡封,对准窗纸破开的一个小洞。
吸气,鼓腮——
“咻!”
极细微的破空声。
屋里“呃”一声闷哼,接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陈越等了两息,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
屋里点着盏油灯,光线昏暗。地上躺着个黑衣汉子,双目圆睁,却已动弹不得。老马头坐在床边,正弯腰想去捡掉在地上的旱烟杆,听见门响,一抬头——
脸色瞬间惨白。
“陈、陈大人?!”
陈越跨进门,反手带上门。
“马掌柜,”他语气平静,“三天不见,别来无恙?”
老马头猛地站起,又腿软坐回去,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陈大人,您怎么……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他们逼我……”
“逼你商量怎么分我的钱?”陈越打断他,走到桌边,拿起上面一张粗纸,扫了一眼——是账目,记着盐货数量、估价,还有一行小字:“索银一千两,盐路三七分”。
老马头汗如雨下。
陈越把纸叠好,揣进怀里。
“锦衣卫的小旗,是你远房表亲吧?”陈越看着他,“李公公安排的暗桩,你嫌光拿眼线钱太少,想自己当渔翁。”
老马头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短促的鸟叫——修安那边的信号,仓房看守解决了。
陈越不再看老马头,转身出门。
张猛和修安已经在仓房门口汇合。仓房门锁被撬开,里面堆着几十个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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