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被他吓坏了,结结巴巴:“就、就前面……金水河的埠头……这两天水有点浑,还有股甜腥味,管事姑姑的说天冷水浊是常事……”
“常事?”陈越冷笑一声,“这常事,马上就要变成丧事了!”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外。
今日虽不早朝,但内阁首辅、六部尚书正在此议事,讨论着今年冬季黄河大修的预算。
突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拦住他!快拦住他!有人闯宫!”太监尖锐的喊声划破了天空。
“都给我滚开!”
“砰!”的一声巨响,御书房那两扇雕花的楠木大门被硬生生地撞开。
陈越浑身泥污,头发散乱,官帽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手里举着一个装着浑浊河水的琉璃瓶,还有那张昨夜就连夜写好的生死状。
“大胆!陈越!你疯了吗?!”
礼部尚书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得胡子乱颤,“御前失仪,衣冠不整,还擅闯禁地!来人,叉出去!当庭杖责!”
几个御前侍卫冲上来就要拿人。
陈越根本没管他们,双膝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在金砖地上,膝盖磕得咚咚响。
“臣陈越,死罪!”他高举那个瓶子,嘶哑竭力说道,“但臣有急奏!京郊军营已现金蚕蛊毒,臣方才查验宫中取水处——虫卵密度是军营十倍!十倍啊陛下!这说明蛊毒已经在京城水源里全面爆发了!此蛊寄于水,三日孵化,入肤即钻,七日溃烂至骨!若不立刻断绝全城水源,封锁河道,三天之内,这紫禁城……乃至整个京师百万生灵,将变成死城!臣愿以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虚言,请陛下斩臣全家!”
这一番话,如同一颗惊雷,在御书房内炸响。
正在品茶的朱祐樘手一抖,茶盖落在了案上,啪的一声脆响。他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陈越手里的瓶子。
“陈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朱祐樘诘问道,“三日死城?这是何等危言耸听!你有何凭据?”
“凭据在此!”
陈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张猛吼道:“把东西架起来!”
张猛早就扛着那架显微镜跟进来了,三两下摆好。
“陛下,请移驾一观!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几个胆大的阁臣和尚书犹豫着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啊!”
一声惨叫,是那个平日里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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