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都没有。放心,修安挑的人,错不了。”
赵雪轻叹一声,她知道陈越说得对。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小巧的、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推到陈越面前:“这是我去护国寺求的,本来是给你求的。既然那孩子要去龙潭虎穴,就让他带着吧,求个心安。告诉他,无论听到什么,一定要活着回来。”
陈越看着那枚平安符,心里一暖,转手递给修安:“拿着。告诉小豆子,这是……这是咱们工坊的‘护身符’,是赵姑娘特意求的。让他平平安安回来,到时候我请他吃肉,管够。”
修安接过平安符,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晨光中。
半月后,按照大明历算就是小年前几天。皇城根,那座曾经废弃的旧织造局,如今已是焕然一新,变成了大明朝最先进的“日化工厂”。
工坊内热火朝天,机器的运转声、工匠的吆喝声交织成一片,充满了勃勃生机。
“吱嘎——吱嘎——”
刘铁锤光着膀子,浑身肌肉虬结,正在调试着那台改良版的“脚踏式植毛机”。随着他脚下的踩动,巨大的飞轮旋转,带动曲轴连杆,钢制的冲头上下翻飞,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一束束猪鬃被精准地、快速地植入竹柄,速度比手工快了何止十倍。
“大人您看!”
刘铁锤抹了把汗,黝黑的脸上满是得意:“一个时辰能植三百柄!要是多造几台,咱这‘洁齿刷’能卖遍大江南北!”
陈越拿起一支成品。
竹柄磨得光滑,鬃毛整齐,尾端还用细麻绳缠了个防滑的圈。
“不错。”他点头,“但鬃毛还得再处理——煮得更软些,不然刷牙时容易伤牙龈。”
“晓得了!”刘铁锤一拍脑门,“我这就去改配方水!”
另一头,张鬼手正对着个古怪玩意儿发愁。
那是个竹子搭的架子,上面吊着十几个漏斗,底下对应着剖开的竹管。
“大人,这‘定量漏勺’……漏不准啊。”老仵作难得露出苦恼的表情,“牙膏稠了堵,稀了漏太快,总对不上分量。”
陈越凑过去看了看。
“加个活动闸。”他比划着,“在这儿,用薄铜片做个活门,手指一拨,开多大口漏多少膏——试试?”
张鬼手眼睛一亮:“妙啊!”
他转身就去找铜片,那麻利劲儿,哪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孙配方则守着三个小炉子,炉上各坐着陶罐,里头咕嘟咕嘟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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